的感到生命脆弱,她想哭卻哭不出來,只得緊緊地抱住懷裡的豆豆拼命的奔跑。
忽然她的前方出現了一群殺手,而後面的殺手又是窮追不捨。殺手們慢慢的朝她靠近,淡淡的絕望從她的心頭升起。忽然,一白衣男子率領幾個手下從天而降。他手持長劍很快就斬殺了離她最近的幾個殺手。那人身法快如鬼魅,出手極為狠毒。身上更是有令人膽寒的威壓。
那些殺手一愣神,轉眼前又倒下了幾個。忽然,一支羽箭從雲雙背後襲來,她感到脊骨處一陣陰冷,但瞬間就跌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她聽到一聲悶哼,下意識去看抱住她的男子,卻見他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墨絲在風中飛揚。他一邊摟著她,一邊拼命廝殺。
但寡不敵眾,又加上身受重傷,他握劍的手劇烈的顫抖。自知支撐不住,他冷聲道:“快跑,快跑。”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卻始終不願挪動半步。他朝她吼道:“還不快走,當真想死在這兒嗎?!”對,對,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豆豆可怎麼辦?!出於一個母親的自私,她不得不走。
望著他瘦削臉頰,她哽咽道:“謝謝”便絕然逃離這修羅場。望著她柔弱的背影,他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對,對,一直跑,不要回頭,不要回頭!”空氣中窒息的血腥味,兵器抨擊的聲音,不斷地衝擊她的嗅覺、聽覺。
她的兩條腿猶若灌鉛般沉重,心變得麻木,呼吸越來越急促,大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憑藉著本能在不停地奔跑。恍惚中,她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所有的疲倦、恐懼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眼前一片黑暗,她便失去了意識。那白衣人耗盡了自己的體能,毒藥侵入肺腑,他挺拔的身子緩緩倒下。只是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眼皮無力的合上。
“豆豆,豆豆,豆豆”雲雙躺在床上,嘴裡不停地呼喊著女兒的名字。“不要!不要!不要!”她猛然驚醒,一臉冷汗。“雲兒,雲兒。”風千絕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想安撫她的情緒。見到風千絕雲雙的情緒更加的失控,她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王爺。王爺求你救救豆豆,救救豆豆!”
雲雙將風千絕抓的生疼,他也不曾惱怒,輕撫她的臉柔聲道:“別怕,別怕。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你看豆豆在搖籃裡睡得正香呢。我這就把她給你抱來。”
雲雙將信將疑地鬆開了風千絕的手臂。風千絕走到搖籃邊去抱豆豆,此時的豆豆已然醒了過來,晶瑩的眼淚掛在腮邊。見風千絕要抱她,她便嚎啕大哭,鼻涕眼淚塗了風千絕一身。雲雙從風千絕懷裡抱過豆豆,柔聲哄道:“豆豆不哭,豆豆不哭。孃親帶豆豆洗香香,洗香香。”
無奈豆豆還是哭得厲害。雲雙不忍只得陪著豆豆哭。風千絕輕輕地擦去雲雙臉上的淚水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我們的小郡主有起床氣,你剛剛把她驚醒了,她不哭才怪。”
雲雙親了親豆豆的肥嘟嘟的臉頰,歉意道:“豆豆對不起,是孃親不是故意吵醒你的。孃親給你唱支歌,好不好?”不等豆豆回答,她就哼唱了起來。歌曲清純樸素,意境美好,使得聽者彷彿處於山花遍野的幽幽空谷之中。漸漸地豆豆停止了哭泣,進入了酣夢。當山歌悠長的尾調結束時,風千絕臉上滿是痴迷神色。
只聽得雲雙娓娓道來,“我的故鄉在秦縣的一個偏遠山村。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桃花村,顧名思義村子裡有很多桃樹。每年三月,村子裡開滿了桃花,春風拂過粉紅的花瓣便如雨般紛紛落下,空氣中盡是醉人的芬芳。那時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樹下撿拾花瓣,製作香囊。春天是充滿希望的季節,我經常去山裡挖野菜,去河裡捉魚蝦。雖是春季,但河水依舊寒冷,我的手腳經常被凍得通紅,卻也是樂此不疲。只是我的孃親常常因此責備我,但我看得出來她眼裡的疼惜。我的孃親啊,是個非常美麗卻苦命的女人。她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