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說本王會弒君取而代之。若是此刻殺了他,不是坐實了這子虛烏有的罪名嗎?即使父王登上帝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父王在位他們自是不敢造次,可是誰能保證千百年後,父王的子孫後代不會因為這酸儒的理由被趕下龍椅呢。西陲父王自是要去征討的,可是這聖旨也要好好留下來,它會成為老二他們的催命符。父王不在的日子裡,你要好好的照顧你的皇祖母、母妃和雲夫人母女,不要讓父王有任何後顧之憂。”
說罷,又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這是冥羅令,有了它你可以召集父王麾下的冥羅軍。你好生收好。”接過令牌風秋賦輕輕喚道:“父王,孩兒聽聞西陲蠻夷素善妖術……”那與風千絕一樣的眼睛裡麵包含著不捨與擔憂。
“賦兒莫要擔心,父王會平安回來的,而父王回來的那一天就是青玄改朝換代的時候!”在風秋賦幼小的心靈中風千絕就是戰無不勝的大英雄,是他的豐碑。他不安的情緒也漸漸平復。“那父王打算何時啟程?”風千絕笑道:“明日一早。”
當夜,風千絕獨自站在窗前喝著悶酒。今夜他失眠了,想著明日就要遠赴西陲,他心裡竟有些許惆悵與不捨。這種感情是他曾今沒有的。此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這扣扣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突兀。“進來”隨之吱呀一聲,一個婀娜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
屋子裡未點蠟燭,是漆黑一片,雲雙只能透過那些許的月光,望見風千絕模糊的背影。他背對著她,皎潔的月光投射在他修長的身上,夜風輕柔的吹拂起他的長髮。望著那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淡淡的悲涼。
“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他的聲音很輕很淡,猶如窗外的習習晚風,更似酣眠時的夢囈。“怎麼不點燈啊?”她柔聲問道。
“因為我習慣了黑暗。”他的聲音染上了淡淡的寂寥。她的心莫名的一痛,略帶乞求道:“你就不能不走嗎?”“不能。”他清冷的嗓音中透著些許無奈。
她嬌美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清冽的眸子裡淚光盈盈。她緩緩地走到他身後,顫抖著雙手抱住了他。他的身子頓時一僵。她卻不管開始溫柔地親吻他的頸項,她的吻很輕柔,就如初春的雨絲。他感到頸項間一片酥麻,想推開她,卻又無比眷戀她的吻。
她的素手開始摸到他的腰際,略顯笨拙的去解他的腰帶。他捉住在腰間肆意的素手。她將頭枕在他的肩上似是哽咽道:“千絕,你忘了,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他的嘴角劃過一絲悲涼,笑道:“想要洞房可以,那你先告訴我,你愛我嗎?我要聽實話。”她不語,冰涼的淚水從臉頰滑落到他的頸項間,讓他感到絲絲涼意。
“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愛慕容博揚一人。既是這樣你又有何資格真正成為我的女人?”她依舊不語,只是哭得更兇了,隱約間他還聽到她的啜泣聲。等她哭累了,才聽她說:“千絕,等你凱旋歸來,我們便去三生石前將你的姓刻上好不好?若是有名無姓,即使來生在人海中相遇,卻只能擦肩而過,而我不想與你擦肩而過。”
她這一番話令他著實感動,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良久,良久。他笑道:“好,等我凱旋歸來便與你定下三世之約。到時候,你可不許耍賴哦!”她伸出無名指天真道:“那我們拉鉤吧。”他不知道什麼是拉鉤,便也學她的樣子伸出無名指。她的無名指勾住他的無名指搖了起來,笑意盈盈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像個好奇寶寶問道:若是變了會怎樣?”她調皮笑道:“變了就是小狗。”他有些不屑道:“我才不會變小狗。”
她鬆開他的手指,做出一副很饞的樣子。“我一進門就聞到酒味兒了。你在偷偷喝酒對不對?”他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是在喝酒,可是不是偷偷喝。”她賴皮道:“我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