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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怡將那個燒錄器傳送走後,我坐在櫃檯旁等了兩小時,燒錄器終於再次送回。第一段錄影是黑著臉的威廉,他說幾天後將會趕到帝都與我談論「有關伊利絲」的任務。而看到第二段錄影後,我大約明白威廉為何黑臉。因為伊利絲一開始便說出算術的答案,然後極不自然地重覆我對威廉的咒罵。不過,出自一位不會罵人的小精靈的口,怎也像溫柔地朗讀課文。
看到她結結巴巴地盡力將句子變得連貫,刻意糾正自己的發音,就有一種迫良為娼的感覺。相信她是第一位說粗口的精靈,若不是為了證明她還活著,我相信她永世也不會說出這些詞語。
她坐在病床上,身穿白色睡袍,臉色帶點紅潤,並沒有病態。仍是及腰的柔順金髮,熟悉的尖耳,自然的氣質,如同寶石的碧綠眼瞳,引人輕輕一捏的小巧鼻子。兩片薄薄的櫻唇正發出令人安心的柔和聲線。這令人掛念的精靈如同天然的翡翠,使人一看便能安定心神。
當我看到她的左臂塗上青綠色的藥膏時,我的心便嚇得快要跳出來,對著小小的螢幕自語”你的傷沒事嗎?放心,就算你變成怎樣,我也不會嫌棄的。只要你能夠平安就好了。“話一出口,才記起這只是錄影,並不是視像電話。壓抑了一年的思念在看到影像後終於爆發,使我差點哭了出來,很想靜靜地擁抱著她,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溫柔地安慰她的不安。
然而,當她溫柔地朗讀完「咒罵」後,第一句話就是“酷,你壞透了,竟然要我說髒話,而且還要說這麼多。難道你沒想到其他更有效的驗證方法嗎?”這如同撒嬌的責問,使我不懂如何回答,只知道抓頭傻笑。幸好這是錄影而不是影片電話。
之後,她便話鋒一轉,柔和地說出當日的詳情。事原與亞瑟和威廉所說的差不多,她在後花園打掃時,不小心地將一件很重要的寶物掉到地上。怎知一位側妃看到此物,便上前踩了一腳。而且她更說這物件弄髒了她的鞋底,要求伊利絲道歉,並將這物件燒掉。
“我當時看到寶物被燒了一半,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把我的思維控制住了...”
而當時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控制力大幅降低,只懂拼命要求這位側妃道歉。側妃當然不肯對一位卑微的侍女認錯,反而喚了幾位近衛將寶物燒掉。看到寶物被燒燬了一半,她連忙用手將火炎拍熄,可是寶物已被燒掉了一半。
接著,另一種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烈情緒主導了她的行動,便開始攻擊這些近衛。然後就有更多的近衛被號角呼喚過來,被她一波波的魔法與箭矢擊退。說到這時,伊利絲的溫柔開始僵住,雙眼開始溢位了淚水,接著更如同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情緒主導?是冥息嗎?伊利絲,你沒事嗎?不要嚇我。”我握緊手中的魔導器,對著螢幕激動地問道。
“放心,並不是冥息,而是憤怒和仇恨。”一把無奈的女聲替我解惑。不是螢幕中的伊利絲,而是我身旁的張曉怡。“當代表自然的精靈感到真正的憤怒,便會變得執著,控制力更會開始下降。而當感到從內心深處所發出的仇恨時,他們會由於情緒失控變得具有極高的侵略性。任何人若踐踏他們守護的事物,將要承受精靈的復仇,直至仇敵死亡,或是自身生命殆盡為止。這就是為何精靈會如此稀少與被禁止踏出森林的原因。”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淚。是我連累了她,雖然她沒有說明這「寶物」是什麼,但從阿瑟的版本得知,這是我當年忽悠她所用的手帕。若不是我送她手帕,就不會引致什麼憤怒和仇恨。
她哭了很久,才如同懺悔似的說著自己如何不受控制地將眼前敵人一一干掉。她對著鏡頭靜靜地哭訴,而我只懂看著螢幕低聲說沒關係和對不起。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