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向龍海兒請求道。
瀏家港是京畿重鎮,海翔號絕對不可能靠岸,更不要說是全員下船,分頭去找花好好。
既然龍海兒在海翔號上,那他無牽無掛,自然可以下船去找花好好,再慢幾分,那女孩兒不知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不!他不能再讓她受傷!
龍海兒眸光一凜。“『嶽首舵』若我不許呢?”龍海兒輕靈靈地吟道。
她想知道,若有一天,她逼嶽大哥提刀殺花好好,他會不會照做?而在那之後,他還會不會是她的夥伴,不能缺少的右手?
她不要一個只聽她命令的奴才,她要一個發自內心追隨她的朋友,她曾以為嶽大哥是的,但她錯了。
可這錯誤,她也有責任,因為她身上流著嶽權敬重的龍血,既然如此,她就要親手改變這個錯誤。
龍海兒雙手交叉,搭在刀劍之上。嶽權渾身一震,眉立眉下,眸狠眸緩,心思千轉百回,像是無色無形的深海漩渦……
嶽權深吸了一口氣,龍海兒手兒緊握,青冷月光下,氣氛凝重肅殺,眾人不敢靠近,對於這突轉的情勢,誰也不能知悉主上們的心思。
心繫花好好的安全,時間點滴無情流逝,嶽權無法再拖延下去。“請海主子成全。”他拱手再請。
龍海兒緋豔一笑,將刀劍引出鞘外,震鳴之音貫徹雲霄,她以行動給了答案,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一觸即發。
嶽權按著眉心深深合目,而後緩緩啟眸,神情黯然,一個箭步,卻是反身往船舷衝去,如鯉魚縱身一躍,頃刻消失在浪花之間。
龍海兒嘆了聲,收劍入鞘,吹了聲響哨,她的海鷹從她肩頭上振翅,朝著海岸邊飛去。
“海主子,無論如何你都會準他下船,這百般刁難又是何必?”殷小玄把玩著一束青絲,有點無奈地說。
龍海兒沒有說話,似笑非笑地目送嶽權。
避開明朝水師,嶽權游到偏僻處上岸,龍海兒的赤馬已領了匹黑馬正等候著他。
他身上滴著海水,利落地翻身上了黑馬,鷹嘯勾起他的注意,他駕了聲,隨著天上的飛鷹,在夜色之中不停馳騁著。
一想到花好好此時生死未卜,嶽權心中便心急如焚,只能禱請上蒼,保佑那小女人福高命大,能逃過一劫。
海鷹在薄薄月光下層翅,嶽權騎著快馬,不消兩個時辰,已經來到金陵城外虎山山腰。
虎山是金陵城的天然屏障,靠城一側平緩,但山的另一側卻是險坡,下臨著江河,水勢湍急、濤怒激疾,但順著山勢繞至城畔,卻又一轉江平浪靜,真可謂之天功造巧,正因這虎山和急流,故金陵自古便有龍蟠虎踞帝王州之說。
可是心急的嶽權無心欣賞美景,只想著花好好人生地不熟,必是被人所擄,在這荒郊野外,人煙稀少,她更無求助物件。
馬蹄驚翻了夜鴞,踐踏了夏茵,轉眼問,嶽權在山頂懸崖勒馬,而龍海兒的海鷹卻俯身向崖下衝去,他忙下了馬往崖底望去。
月光朗朗,在透明的光線中,他看見一雙鷹兒盤旋飛舞著,再往下一點,崖邊有塊突出的大石,石上有團黑黑小小的身影!
“花姑娘!”嶽權脫口喊道。
那小小身子沒有動靜,嶽權只得沿著山勢爬了下去,雖然夜溼露滑、著力不易,可自小在山上海里長大,也是練家子出身,費了點力,還是順利來到大石上。
嶽權二話不說便打了火石,照亮花好好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只見她的眼眉正緊緊斂著。
正當他著急不已之時,花好好嚶嚀了一聲,幽幽轉醒,胡里胡塗之際,玻а矍嶧攪松��霸來笠����
“別怕、別怕!我在這裡。你有沒有哪裡疼?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的醒來而放下心中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