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房間裡。對此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知道如月話有所指,回答得乾脆利落;對此事一知半解的,自認沒有做過虧心事,回答得也很乾脆。
如月滿意地看這些神色坦然的下人,微微頷。當如月遇到小鳳坦然自若的目光時,沉思了半晌,問:“小鳳,聽說你這幾天心情鬱悶,出什麼事了?需要我的幫忙嗎?”
其他人都望小鳳,靜靜地等候。
小鳳低頭看地面:“奴婢謝謝夫人的關心,奴婢沒有什麼煩心事。”
如月也不追問,只是說:“沒有就好。”
遣散了其他人,如月回到房間,半躺在床上,凌姑和周媽坐在床邊,三個人低聲談論張奶**事。
“夫人,奴婢可以進去嗎?”小鳳來到房間外,怯懦地問。
如月示意,周媽走出去領小鳳進入如月的房間。
如月沒有說話,靜靜地看惴惴不安地站在床前的小鳳,心中想:“她主動來這裡,一定是告訴我,在這些日子裡困擾她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小丫頭不安?”
小鳳不敢看房間裡的其他三人,低頭看腳尖,緊張得聲音抖:“奴婢家中,近來生了一件事,讓奴婢想到就害怕。奴婢的哥哥十幾天前,拾到了二百兩銀子,當天奴婢的哥哥就帶來,要奴婢藏匿在府上,奴婢不敢。奴婢的哥哥帶回家,六天前買材料蓋三間房子,還下聘禮,把二百兩銀子都花光了。奴婢越想越害怕。”
如月注視著小鳳,思索此事:“此事有什麼可怕的?”
小鳳哭喪著臉:“夫人,奴婢的哥哥把這一大筆銀子都花光了,丟失銀子的人找上門來追討,就糟了。奴婢曾勸哥哥不要花這筆銀子,可是他就是不聽。”
如月追問:“你敢確定,這筆銀子真的是撿到的,而不是偷來的,或者騙來的?”
小鳳急了,說這筆銀子確實是撿到的,她的哥哥生來膽子小,不敢幹些坑騙的事。
如月相信了小鳳的話,安慰這個小丫頭說:“這筆銀子真的是撿到的,沒有什麼可怕的。有人上門索要也不必害怕,誰能證明這筆銀子就是他的?要是逼得太急,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你放心好了。”
小鳳還是憂心忡忡,害怕家中以後因此有麻煩。
“傻丫頭,你害怕什麼?夫人叫你放心,你大可以放心,不必害怕的。”周媽嗔怪小鳳,這小丫頭並不知道,雷府的夫人出面干涉意味著什麼。
“那,奴婢就放心了。”小鳳退出如月的房間。
如月、凌姑和周媽依舊談論張奶**事。
黃昏時分,雷振遠從外面走入玉馨院,看到如月半躺在廣玉蘭花樹下的躺椅上,跟雷磊軒說話,就走過去,坐在如月身旁的椅子上。
“振遠,前幾天推我進荷花池的人,已經知道是誰了。”如月將今天張奶媽偷偷向小鵬軒的杯子中下毒、親自招認推如月掉進荷花池的事,詳細地告訴雷振遠。
雷振遠眼睛瞪得銅鈴大。如月說完,雷振遠就跳起來,咆哮如雷著:“那個賤人現在哪裡?”
“我暫且將她軟禁在西北角的房間裡。”如月說話的時候,用手指西北角那個房間。
雷振遠渾身散出煞氣,殺氣騰騰地:“這種賤人,留下來禍害無窮,趁早送她到閻王那裡。”
沒等如月和雷磊軒反應過來,雷振遠大步流星走到西北角的房間,狠狠一腳踹開了房門,闖了進去。
在庭院裡看三個孩子玩耍的凌姑、周媽等人瞠目結舌,呆在原地觀看。廚房的管事李媽帶人捧食盒進入玉馨院,看到情形不對,趕緊退出外面。
如月著急,由雷磊軒攙扶著,急急追到西北角的房間,看到雷振遠已經將哭得眼睛紅腫的張奶媽從床上拖到地上。
張奶媽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