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繼華不甘示弱地回答:“這些本官正在調查中。要不是雷老虎殺害了證人,本官已將案件查個水落石出了。”
謝老爺子冷笑,看在場的武官:“沒有調查清楚,就要將人當反賊捉拿。梁知府,你這分明就是藉機洩憤、借刀殺人。”
“為了拯救清州城的百姓,我可以捐獻出十萬兩銀子,我會為了財物去搶劫殺人?”雷振遠憤然而起,“知府大人,我娶了你的未婚妻,我理虧,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將所有罪惡都扣在我身上。我是絕對不會因為財物,去搶劫殺人的。”
幾個武官們看到雷振遠憤怒地叫喊,再抬著看懸掛的匾額,都贊同地點頭。雷振遠既然可以為災民拿出十萬兩鉅款,沒有理由為了財物半夜三更去搶劫殺人的。
如月在旁邊觀看,雷振遠和謝老爺子配合默契,將梁繼華駁得理屈詞窮,心中高興。如月看爭吵得面紅耳赤的人,弱弱地說:“父親,振遠,不要再吵了。要不是我有負於知府大人,他也不會這樣大動干戈的。他痛恨我們,是理所當然的。”
如月拉雷振遠坐下。雷振遠順從地坐在如月身邊,漲紅了臉,不甘心地看梁繼華。
梁繼華不肯就此罷休,衝雷振遠惱怒地吼叫:“你不會為了財物、半夜三更去打劫?你半夜去我家,將價值二十幾萬的財物洗劫一空。”
“二十幾萬”如月驚呼起來,委屈萬分地說:“知府大人,我家可沒有這樣多的銀子賠償損失。”
“你血口噴人說我去洗劫你家財物,可有證據?”雷振遠理直氣壯地質問。這半夜三更府衙被洗劫財物的真相,只有關鍵幾個人心照不宣,並沒有任何證據說明是雷振遠的傑作。
梁繼華吃癟,怒氣衝衝地說:“我要是有證據,早就將你打入大牢了。”
謝老爺子輕蔑地看梁繼華:“梁知府,是不是又故伎重演,把自家的財物藏匿起來,要詐雷府的銀子?無憑無據的,就一口咬定是我女婿乾的,不要欺人太甚。”
副統領和其他幾個武官旁聽了許久,留心觀察、暗中思忖,這雷府的三人雖說是一唱一和地擠兌梁繼華,可這梁繼華也可惡,未婚妻失了,詐去人家十萬兩已經不虧了,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
“梁知府,做事適可而止,得饒人處且饒人。”副統領好心勸說。
梁繼華真要暈過去了,自己請來捉拿雷振遠的救兵,到頭來站在雷振遠這邊說情。梁繼華噎了半天,才質問身邊的武官:“你們到底要幫誰?”
副統領攤開兩手,面不改色:“我們誰都不幫。我們奉命來捉拿反賊,這裡沒有反賊,我們走了。”
別看你知府官位比我們大,你知府大人可管不著我們。
副統領和其他幾個武官跟雷振遠、謝老爺子告辭。
謝老爺子望外面**辣的太陽,好聲奉勸梁繼華:“梁知府,以後我們的事,私自解決就可以了,不必勞師動眾的。太陽**辣的,來回走是很辛苦的。我兒子也是當兵的,我知道當兵的人不容易。”
“老人家,你兒子在哪任職?”副統領隨口問。
謝老爺子隨意性地回答:“我兒子在福州任知州。”
副統領和其他武官愣住,敬畏地打量謝老爺子,然後客氣地告辭離去。
梁繼華不敢單獨留在雷府,馬上跟隨幾個武官離開。
雷振遠攙扶如月,與謝老爺子送幾位官員走到大門。
謝老爺子笑眯眯地說:“幾位官爺走好。梁知府,走好。”
梁繼華回頭看,雷振遠、如月和謝老爺子都笑眯眯地看自己,他們開心極了。梁繼華氣得胸口脹痛,怒不可遏地衝身後的人怒吼:“你們不要得意太早。我會將你們的事寫成奏摺,請我岳父代為稟明皇上,皇上會親自下旨,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