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痞相的陳環,格外精神,他大步向前,來到鐵人面前,沉靜下心神,運足了靈力,一拳揮出!
忽,一道靈力波從拳面發出,推動著沉重的鐵人偶,倒向刻度盤。
“好,一寸半,透過。”
“下一位,陳明!”
又一位少年上前,有些緊張地揮拳擊出。
隨著一個個名字叫出來,有的透過了測試,有的則沒能讓靈力波推動鐵人偶,失望而歸。
圍觀的人叢裡,就有他的家人失望嘆氣。
陳瀾鎮離著莽原城太遠,陳長鎖夫妻兩人到來時,天已經下午了。
夾在人叢中,陳長生找得脖子都酸了,依然沒有看到兒子,陳東的身影。
他拉著怕走丟的媳婦兒,直奔了兄弟的小院。
一進院子,兄弟陳長富正在院子裡幹活。
陳長生焦急地說道:“兄弟,我跟你嫂子都找過了,沒看到咱娃。”
陳長富嘆了口氣:“大哥,咱孩子恐怕不是修武的材料,孩子下了苦力了,可是一直沒有突破,這不,修煉了一整晚,正睡著。”
“那不成啊,總得去試一試,馬上就要叫到他了,”
陳長生一著急,直奔小屋,將還在熟睡中的陳東叫了起來。
陳東睡得迷迷糊糊,直到父親說到他測試了,這才猛然驚醒,大叫了一聲,起身就往大演武場上跑。
陳長生跟陳長富三個人跟在後面,一面走一面嘆氣。
“就不應該讓孩子遭這份罪,哪那麼容易做個武者啊。”兄弟抱怨著他。
“就是,那是咱們能享受到的麼,”媳婦兒也抱怨。
來到大演武場上,測試的孩子已經沒有幾個了,剩下的,都是族中最精英的幾個少年。
“陳力。”
一位十四歲少年,一身華服,走到了鐵人偶的跟前。
人叢中發出驚歎之聲。
“看人家陳力,難得的人才啊,才十四歲,就已經是武者二重境了!”
“你知道什麼,他從生下來,就一直藥浴,花在他身上的金子,也得堆成山了。”
陳力是長支嫡孫,長得也格外精神。
他微一沉吟,對著鐵人偶,忽地一拳擊了過去……
嗵!
拳面距離鐵人偶還有半寸遠,一道靈力波,已經衝出拳面,狠狠地砸到鐵人偶身上。
鐵人偶忽地仰倒下去。
幾位大武師,目光鄭重,半晌高聲說道:“十一寸,陳家第一個將人偶打出十寸之外的,好樣的!”
譁,一片掌聲,叫好之聲,
接著就是陳真。
陳真也是長支少有的天才少年,他今年十五歲,卻也是武者二重境,他大步向前,一拳轟出去,鐵人偶發出嗵一聲響,倒了下去。
“九寸!好孩子,有前途!”
他們已經是最後兩名,點著花名冊的執事,正要將名冊合籠,一個聲音叫了起來。
“別別別,還有一位呢,來了來了,陳東來了。”
陳長生賠著笑臉,沒命地奔了上來。
他旁邊站著少年陳東。
“已經測試完了,你怎麼才到,晚了,來年再來吧,”
“別別別,先生請寬容一下,孩子試一下,不行的話,就安心在家務農了……”
正說著,下面一道聲音鬨笑了起來:“鄉巴佬,連武者都不是,就不用試了吧。”
鬨笑的正是陳環。
陳東微微皺眉。
“讓他試試,不試怎麼死心,”一道清亮的聲音說道,卻是個女孩子,漂亮出眾的陳雪,她冷著一張小臉,對陳東輕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