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菡未看罪狀但看著呂榮道:“看來呂大人最終還是做了宜妃的走狗。”她雖未看這罪狀,上面必定是讓她承認四爺是通敵主謀的供詞。
呂榮臉忽的一沉,冷聲道:“菡姑姑你最好識相些,否則——”
“否則如此,你不會留我一個全屍。”顧梓菡冷聲道。
呂榮寒臉,“看來你是想嚐嚐本官的手段了。”
顧梓菡嘴角冷揚,“看來大人想要屈打成招。”要想陷害四爺單靠她的供詞是不夠的,必須要她在大理寺那親口指正四爺,否則宜妃和呂榮不必費如此多的心思。
呂榮面露陰狠道:“既然你這賤婢骨頭硬,那本官便要看看。來人,將她綁起來,給本官好好‘伺候’這賤婢。”
“是,大人。”
顧梓菡雙手攤開被幫在木樁上,腳懸空著。
“大人,鞭子。”獄卒遞了鞭子給呂榮。
呂榮接過鞭子,看著顧梓菡厲聲道:“本官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招是不招?”
 ;。。。 ; ; 顧府——
顧總管繞過石屏從外院匆匆進來,與正欲出去的顧飛相遇。
“顧護衛。”顧總管打了聲招呼。
顧飛看著顧總管問道:“總管如此匆忙是為何事?”
顧總管微思,而後道:“方才外面傳了訊息進來,說四爺府的菡夫人被呂大人拘了。”三月前,太君讓他秘密關注四爺府的菡夫人,有任何訊息立刻回覆。顧飛是太君信任之人,告知亦無妨。
顧飛剛硬的眉頭微蹙,問道:“以何罪?”拘王府的夫人不是小事。
“據說是以靖國細作的名由拘的。”顧總管道。
顧飛眼眸微眯,思量稍許道:“此事不得告訴太君。”這等通敵之罪,顧府不能沾。
“可是,太君她——”顧總管為難。
“顧總管,如今的顧家如何總管清楚。如若因此而受了牽連,顧府擔不起。且如若因一個外人而毀了沐兒小姐與恭親王的這門親事,便是因小失大了。”顧飛道。
顧總管掂量,他在顧府幾十年了,以太君的為人不會無故地去關注他人。雖不知緣由,但能讓太君關注,那四爺府的夫人恐是太君在意的。以太君的心思,那菡夫人被押,太君不會袖手旁觀的。
顧總管眉頭緊蹙,顧飛說得極是。不管太君如何想,為一外人而損了顧家不值。且顧家如今便只有沐兒小姐這唯一的血脈了,當最為重要。
顧總管看著顧飛道:“我明白了,不過我怕日後太君怪罪。”如若那菡夫人罪名著實便是死罪,瞞不過太君的。
“總管放心,此事我會處理。”顧飛道。
見顧飛如此說,顧總管亦放心。這顧飛雖然只有二十來歲,但其心思和謀略卻不為一將才。
稍許,顧總管離開。顧飛站在原處沉思半響,而後懸身出了門。
兵部大牢——
顧梓菡坐在雜草上,看著面前鐵質的圍欄眉頭緊蹙。
與靖國通訊的信函,呂榮深夜闖四爺府將她押走。一切便早已計劃好了的。
只是讓她費解的是,四爺防備嚴謹,四爺府裡下人不多,總共也就不過二十人而已。且府中下人對四爺全是忠心耿耿,這亦是她佩服四爺之處。
那呂榮又是如何將信函偷偷放入她院裡的呢?
她不喜外人靠近院落,院裡一向只有鳴鳶打理。會是鳴鳶嗎?
顧梓菡眼眸微沉。
她被擒來已經過了大半日了,卻未見軒轅墨出現。她出事,鳴鳶應當去找軒轅墨的。如此,讓她更加地懷疑鳴鳶。
再則,呂榮如此大陣仗地去四爺府裡拘她。訊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