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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把錐,重重砸在心頭,蘇拾花呼吸發緊,似被他逼得有短暫的窒息。

他說,現在……有她了。

這句話,究竟什麼意思呢?

就好像、好像她是他的唯一,從此以後,他的眼裡,心底,再無旁的,只要有她就好了……

他孤單太久,所以對自己,有了一種依賴感嗎?

可那樣的眼神,又給她似乎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蘇拾花迷惑的神情中摻雜著糾結,一低頭,他還握著她的手呢。

她慌忙縮回來,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去練功了。”一溜煙跑開了。

她動作太快,讓蘭顧陰不遑反應,怔怔望著那有點倉皇的背影,又想到她紅得無比好看的臉蛋,居然為之失笑。

下一刻,廚房木門吱呀一聲,無風自合,他袖中飄出四片小紙人,落在地上,白光一閃,竟變得與人大小,能說能動,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主人,今天的膳食需要做些什麼?”

嗯……做些什麼好呢。

蘭顧陰托腮沉吟,今日喝了她的血,總該有點補償啊。

蜜汁燕窩?鮮湯玉鮑?不不不,這樣會令她起疑的。玫瑰酥?梨花糕?她喜歡吃甜的嗎……

他皺著濃墨俊眉,眉梢間,卻不經意洩露出一絲罕有的溫存寵溺來。

這兩日,蘇拾花都忙著到山下的村莊裡“串門”,功夫不負有心人,正巧趕上村莊的打獵團在招人,蘇拾花報名參加,她有武功底子,身法又不錯,小露幾招後,引得在場成員一陣喝彩鼓掌,首領瞧她雖是生面孔,但為人誠懇直爽,功夫也的確不錯,便同意讓她加入了。

蘇拾花喜滋滋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山路兩旁長著許多小野花,白白的,中間是紫色,叫不上名字,遍及在草地間,彷彿成片的紫白綢帶浮在碧泉之上,有風吹過,盪漾起伏,煞是好看。

蘇拾花正想著要不要採些野花,放在屋內薰香,突然聽到“哎呀”一聲,前方一位婦人正挑著擔子,不巧腳底一滑,前筐半空歪斜,裡面的毛桃掉落一地。

蘇拾花不多想,趕上前幫忙拾撿,同時關心地問:“大娘,您怎麼樣,摔到哪裡沒有?”

大娘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崴了腳,天嘍,這鞋底咋就打滑了呢。”

蘇拾花將毛桃一顆不漏地裝回竹筐裡:“大娘,您要是腳疼,不如我幫您挑著擔子吧。”

大娘端詳她幾眼,笑道:“好姑娘,不妨事,瞧你細胳膊細腿的,哪是幹這等力氣活的,你住哪裡呀,以前咋沒見過呢。”

蘇拾花連忙回答:“大娘,我住在山上。”

“噢,是在山上啊。”

聽她語氣頗為熟絡,蘇拾花下意識問:“大娘,您知道那裡嗎?”

“知道知道,我記得那裡有戶人家,姓、姓啥倒是忘了,不過有位少年,有時會到山下賣茶葉。”

“對對!”自從上回村民眾口一詞,說山頭根本是片荒地時,她雖不相信,但心內總是存著幾分疑慮,今天聽大娘一講,兩眼放光,頓時來了精神頭,告訴她,“那位少年姓蘭,我是他的朋友。”

“喔,難怪呢,都是一副好心腸,你那姓蘭的朋友是個好人啊,他家的茶葉又嫩又香,賣的還很便宜,改日再來,我一定多買些。”

“嗯嗯!”蘇拾花一個勁點頭,就跟誇她自己似的。

大娘撣了撣衣裳,起身重新挑起擔子,蘇拾花見她沒問題,才揮手道別,繼續往山上行去了。

當她的身影徹底消失,走出一段距離的大娘停住腳步,周身冒出奇異的紅光,接著化成一道靈符,在半空慢慢燒盡,剩下的灰燼被風吹散,再無跡可尋。

作者有話要說: 不開心不開心,沒花花沒收藏,5555 哭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