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露又道:“既然走不了了,那就打打架過過癮吧。我可跟你們說了,一會兒你們誰也不能暴露身份!”
申達一怔,道:“這打起架來,刀棍亂飛,傷著你了可怎麼得了?”
藍宵露撇撇嘴,不屑地道:“本姑娘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們擋在前面,漏一兩個到後面來,我還是能應付的。”
丁平和申達對望一眼,敢情是要他們兩個當肉盾,這怕不有一兩百人,只許漏一兩個到後面給她痛揍。他們只是侍衛,不是神衛啊。
但是兩人還是認命地道:“是!”
藍宵露嘿嘿一笑,狡黠地,危險地看著兩人,道:“本姑娘有言在先,你們要是誰敢洩露了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別怪本姑娘出手無情了!”
這話威脅意思明顯,丁平和申達都聽得明白。這出手無情,他們完全相信,雖然這太子妃只是個三腳貓,會一丁點拳腳功夫而已,但是,人家是太子妃,隨便在太子面前說兩句話,就足夠他們喝一壺的。
兩人趕緊道:“不會,絕不洩露身份!”
“嗯,乖!”藍宵露笑得像狐狸。
兩個大男人被她一聲乖給說得綠了臉,卻也不敢反駁。
丁平和申達不由又對望一眼,這太子妃是不是跟太子在一起久了,連算計人時候笑起來也那麼相似?今天哥們倆也太倒黴了,誤了酉時回宮不說,還得奉命打架,奉命打架不說,還不能洩露身份,這要是一個沒擋住,被那些護院衝上來一兩個,傷著了太子妃,這怎麼得了?
想起了什麼,藍宵露又道:“一會兒誰也不許插手,誰要敢胡亂出手,可別怪我不客氣!”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大聲,不像是說給丁平和申達聽的,當然更不可能是說給衙役們聽的。
眾衙役面面相覷,不懂得她突然來這句是什麼意思,丁平和申達卻又一次綠了臉。別人不知道藍宵露這是對誰說,他們是知道的。
他們剛才還在想著,自己這邊頂不住,暗中保護太子妃的人一定會出現,現在,太子妃這麼說,那就是警告暗衛們不許下來幫手。
不是自己哥倆哪兒得罪了太子妃,太子妃想給他們一點苦頭吃吧?要他們兩個人對付這一兩百護院?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太子妃沒有聽過嗎?
丁平乖覺,看著知勇和妙煙,為難地道:“太……大小姐,我和申達雖然不能保證把所有的人都擋住,大小姐你功夫好倒也不怕,可是知勇受了傷,妙煙完全自身難保,要是傷著他們……”
妙煙在一邊不住點頭,她只是來侍候太子妃的,可沒有打過架,更沒有看人家打過架,光想想,就嚇得腿發軟了。
知勇遲疑著,道:“幾位好心人,知勇倒也不是怕死的人,只是先前張叔說我娘發病,我擔心她老人家的病情……”
藍宵露看著知勇,心想自己把這茬給忘了,一會兒得叫左經武放知勇離開回去看他老孃。
那邊胡守亮叫走左經武,兩人走了十七八步,來到一株樹後,這裡離藍宵露和衙役們都遠了,胡守亮才道:“左大人,是不是胡某兄弟有哪些方面處事不當,得罪了左大人,要是這樣,左大人可得明說。”
“沒有沒有!”左經武忙擺手。
“左大人,不必客氣。以咱們胡家和左大人的交情,左大人可千萬別見外才好。我胡守亮是個粗人,行事處事常常有不周到的地方,左大人還是明說吧!”
左經武苦笑擺手:“咳,真的沒有!”
胡守亮看左經武這副表情,目光微閃,道:“那,這賠錢的事……”
“我,我出,我出!胡老爺,咱們這就走個過場,錢我出!”左經武幾乎是搶過來說話了。
胡守亮和左經武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平時左經武雖然也著意討好胡府,也沒這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