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未必不能成我之韋虎。可惜、可惜……”
講到這一點,岳陽王真是滿腹的遺憾、絕非作偽。
雖然彼此還沒有見過面,但僅僅只是他自己所知所見李泰的事蹟就已經讓他非常欣賞,其人出身年齡、行事作風等等,可以說是都深合其意、無可挑剔,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以府中這上千門客換取李泰一人為其幕僚。
不過這注定也只是想想罷了,拋開他這一個宗孫王爵的身份,如今李泰在西朝的權柄勢位都已經不遜於他。哪怕他再有熱情,也深知招攬對方為己所用乃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出於對李泰的重視,岳陽王在這一晚又親在王府設宴款待李曉一番,希望他北去之後也不要忘記寓居襄陽的這段日子,能夠為兩方邊睦友好繼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面對著岳陽王的熱情招待,還有王府群眾們那隱含著羨慕嫉妒的恭維,李曉不免感覺有些無所適從。
他自知這些人對他這番態度,全都是因為他那個駐兵漢北的兒子,儘管這兩天拉著李去疾詢問傾聽了許多兒子崛起於關西的事蹟,但他仍然自感非常的不真實。
他對關西人事典章瞭解不多,也無從準確的判斷出兒子如今權勢地位究竟是達到了怎樣的層次,可當見到岳陽王這個南梁宗王、雍府長官都對他多有恭維誇讚,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面對眾人祝酒也都來者不拒,不多久便被熱情的群眾們灌得大醉起來。
儘管一夜宿醉,但第二天李曉還是早早的便醒來起床,親自打點行裝、準備北去。
房間外響起人的腳步和私語聲,李曉推門行出,見到院落裡除了十數名一路追隨自己至此的部曲家人外,還多了幾十名壯卒與侍女,一問才知乃是岳陽王贈送計程車伍。
除了這些士伍之外,院子裡還堆放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箱籠,箱籠裡從日常飲食器物到金玉擺飾之類應有盡有,且都精美得很、價值不菲。
“這、這是……”
一名王府屬官入前笑語道:“大王親作教令,襄陽雖然不是李學士故土,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李學士寓居於此非是短日,特以此鄉日用諸物隨贈學士,來年學士思而不見,覽此諸物可以略遣別情。”
李曉聽到這話後又連連擺手推辭,他本來就不貪圖財貨享受,又恐給兒子招惹貪汙納賄的非議,自然不敢接受這些贈送。但那王府屬官只說大王有名,不敢回應李曉的推辭,使得局面有些僵持。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李去疾走上來示意那王府屬官先行離開,然後才又對李曉說道:“既然此間大王熱情難卻,主公不如笑納所贈。此間贈送多少,想必能從阿郎處所得更多。”
李曉聞言後卻搖頭正色道:“兒郎立功艱難,親人豈可縱情毀壞!長堤崩於蟻穴,舊年高使君何以不容於關東,足以戒於當下!關西同樣也是鎮人當國,積毀銷金、群眾競啄,勿為一時之貪縱而遺禍於長久!”
他仍不肯接受這些人貨贈送,著員將那些財貨器物搬入房間中封存起來,又讓那些男女士伍待在院落之中,只帶著自己十幾隨從離開此間。
很快岳陽王便也知道李曉的固執,他雖然佩服其人風骨,但這些人貨贈送說到底還是要擺給漢北的李大都督看的,所以一邊安排人員護送李曉登船北去,一邊又安排舟船將這些贈送的人貨裝上隨行於後。
李曉站在船艙外眺望著漢水北岸,心情激盪不已,完全不能安坐下來。由於樊城還在封鎖狀態,他們不能經樊城水門登陸,須得繞過樊城在東面江堤靠岸。
隨著船隻繞過樊城,視野豁然開朗,江堤上甲士林立、旌旗招展,望去一派肅殺威武的景象,而在這些甲伍佇列的後方,則豎立著一座威風凜凜的大纛。
迎風烈烈的大纛下方,同樣站立著一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