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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解。

………【第十二回 長歌祭驕鵬 無痕挽危淵(一)】………

卻說張元奎為雪昨日在大理城中望海樓上痛吃耳光之辱,正趁人之危,揮劍向已身負重傷、全無還手之力的白衣少年削去,雖然無劉毅號令,他不敢擅自取白衣少年性命,卻打算削下其一隻耳朵,令其留下永久之羞恥。而在他內心不為人知、甚至於連他自己都不知的深處,則是當年洱海邊海園村裡被高一鵬甩刀削去的那隻耳朵永遠的傷痛。

眼看青寒的劍鋒破空而下,距白衣少年右耳僅差那麼一點點,肉飛血濺之慘景已是不可避免了。

那無忌和尚眼看劉毅、枯爾巴兩人同時攻到,自己已無法自保,心念電轉,意已西去,置枯爾巴法師攻向自己耳根的絕命殺著於不顧,集數十年修為於劍鋒,痛施殺手,向劉毅頸項間劈去。

眼看枯爾巴法師青筋暴突的雙爪就要撕開無忌和尚的皮肉骨胳,令無忌和尚轉眼間魂歸西天;而無忌和尚的長劍亦將於瞬間叫劉毅身首異處,血灑荒郊,命赴黃泉……

此乃何等千鈞一髮之一刻,又是何等兇險危急之一瞬,亦將是何等慘烈悲壯之一幕!

彭明炬與那些持炬黑衣人早被驚呆了,一個個屏住呼吸,大張著口卻誰也未喊出聲來。膽子小的已索性將雙眼閉上不敢再看下去。

正當此時,陡聞一陣清叱,兩條黑影如鬼魅般撲來,黑色披風鼓動氣浪,啪啪有聲,兩柄如霜長劍晃動著兩點星芒電閃而至。

張元奎只覺手中一震,“叮噹”一聲,削向白衣少年的長劍已被震開兩尺!他收勢不及,長劍依舊向下劈去,“當”的一聲大響,已將草叢中那石塊削作兩截。他剛一定神,又見黑影一閃,一點星芒已挾著清嘯直奔自己前胸而來,心中大駭,不敢怠慢,錯步側身,堪堪閃過攻來的長劍,又緊忙騰身側躍,退開數步。他定睛望去,只見來者一身夜行裝束,身上寬大的黑色斗篷在夜風中微微飄動,如巨大的蝠翼一般,黑頭巾遮住了大半個臉孔,只露出一對星目,射出兩道寒光。

一時間,他連驚帶嚇,真以為遇上了鬼魅。試想,人豈能在間不容髮的瞬間,一撲十數丈,並以劍尖擊開他奮力劈下的長劍?他心臟忽的一陣狂跳,臉色急變,腦子“嗡”的一聲頭變得斗大。數年前在海園村被高一鵬削去一半的耳朵忽然間奇痛無比。他不由得丟了長劍,雙手捂住左耳倒在地上嚎叫著打起滾來。

那蒙面黑衣人正要攻出第三劍,將張元奎傷於劍下,不料尚未出招,那張元奎卻雙手抱頭倒在地下打起滾來。她實在是弄不明白,自己雖連發兩招,卻無意傷人,亦未傷及對方半根毛,所施內力也不足以震傷對方五臟六腑,而對方實乃威猛壯漢,何以會倒地打滾?

白衣少年心念已灰,料定必死,故拼全力穩住身形,昂首領受。陡覺眼前一花,突兀多了一個身形妖嬈的蒙面黑衣人,而張元奎又突然倒地翻滾,他不覺心頭一鬆,低吟一聲,雙眼發黑,癱軟的倒落地上。

枯爾巴法師突聞清叱聲乍起,手背上已隱隱感到陰冷劍氣襲來,深知撤招已來不及,急切間,箕張的十指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猛提一口真氣,硬生生止住了前撲之勢。只一閃,一片青光扶著尖厲嘯聲從他面前裂空而下,距其拳面僅差毫釐,森然劍氣貼背掠過,一片冰涼縈繞身軀。他不由心中驚怖道:“阿彌陀佛!又來一個快的!阿彌託佛!大理為何如此多的快手?若非神明所使,本座十指廢矣!多蒙佛祖保佑,善哉!善哉!”

畢竟是吐蕃國手,武學大家。他心中雖然驚怖,身形卻未稍止,雙足一錯,放棄對無忌和尚的攻擊,轉身面對偷襲的蒙面黑衣人。剛一抬眼,尚未看清對手模樣,猛的又是一聲清叱,星芒一點又如電而至,距自己面門已不足五寸!他一懍神,仰身便倒,在草地上連滾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