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明微的婚事,不止白惟墉和林氏提及。
元五這邊,也收到了北燕皇帝的密旨。
元五默默地看完,隨即妥帖地將密旨收好。
不論密旨的內容如何,他面上始終平靜如湖。
心腹問他:“主子,陛下有何命令?”
元五淡聲開口:“陛下讓我與白明微儘快完婚,並待白明微一進入北燕,便取她性命。”
心腹疑惑:“究竟是什麼事,令陛下如此迫不及待?”
元五十分平靜:“想必是陛下已經查到了白明微與西楚攝政王之間的關係,並且也知曉今朝醉很可能與白明微有關,從而心生忌憚。”
心腹冷笑:“咱們這陛下,可不許元家多了白明微這樣一個幫手,更不許西楚得到白明微。下旨要白明微的命,情理之中。”
元五漫不經心地摸了摸眉毛:“當然,他也不許東陵擁有這樣一員大將。”
他的話音剛落,門便被拉開。
元五眉頭輕蹙:“以為什麼?”
元五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倒了杯茶水,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心腹聞言,有些詫異:“屬下以為……”
心腹“砰”地跪下,膽戰心驚:“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元五剛要開口,卻又忽然笑了起來:“你看,不用我做什麼打算,自有人幫我解憂。”
元五捧著茶杯,笑而不語。
心腹走了進來,把門掩上。
秦豐業咬牙切齒:“今朝醉已經和朝廷達成合作,相信再過些時日,就能交上你需要的貨。”
元五倏然抬眸,目光凌厲地盯著心腹。
秦豐業氣急敗壞:“本官不管他能不能交上!本官要你延後交付貨款。”
元五猛然掃落茶几上的杯盞,聲音冷似冰魄:“這樣的話,倘若再讓本官聽到,本官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
聞言,元五也不再冷嘲熱諷,而是詢問這咽不下怒火的人:“什麼事?說吧。”
元五開口,直戳人肺管子:“怎麼?又一敗塗地了?”
元五很篤定地說:“不可能,今朝醉沒有足夠的存酒。今朝醉的客流量那麼大,酒水經常供不應求,十數萬壇,不是說有就有的。”
心腹認真分析:“倘若現在就提出要完婚,怕是白明微會想盡一切辦法反抗,到時候於主子的計劃不利,主子打算如何應對陛下的聖旨?”
元五把茶盞放下:“因為只有把白明微送去江北,陛下的密旨才能延後執行。”
元五淡聲開口:“我從一開始,就不認為能夠與白明微做成夫妻,不論真的,還是假的。”
秦豐業語氣陰森:“注意你的言辭。”
元五輕笑一聲:“自以為是的蠢貨,把白明微送往江北,只會成全白明微。”
元五什麼也沒說,意外地答應得很乾脆:“好。”
心腹小心翼翼開口:“屬下以為,主子對白明微格外關注,怕是上了心,聽到主子這樣說,屬下有些詫異。”
元五聳聳肩:“從那這裡拿了不少銀子,我實在寢食難安,這種小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也能讓我安心不少。”
秦豐業冷笑連連:“你真是鬼話連篇,無非是因為此舉與你的打算不謀而合罷了。”
秦豐業的話,並未在元五面上激起任何波瀾。
秦豐業看向元五的眼神分外古怪:“你怎麼變得這麼噁心?”
他死死地盯著心腹,像是隨手都會要了心腹的性命。
他的聲音,幽幽響在屋內。
心腹不解:“既然如此,主子為何還要答應秦豐業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