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的臉,如出一轍。
行進間,路邊忽然的喧譁吸引了他的視線。幾個熱血激昂的青年沿著人行道上追打了起來,不夜的街道、年輕的躁怒,幾乎每個晚上都會相同地上演。路上的行人紛紛迅速閃躲了開來,原是無意中一瞥的視線,卻生生頓在了一個嬌小的身影上面。
穿著工作制服的女孩,肩上還掛著某個啤酒品牌的標幅,急匆匆地趕著路。許是上班誤了點,抑或是急著下班,恍然不覺身後飛速而至的危險。林天翔說不清為什麼,竟漸漸放低了車速,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果然,在追打中慌不擇路的青年一下撞到了啤酒女郎的身上,突如其來的撞擊下手提包被甩出老遠。人群很快越過屏障,再一瞬間,路邊卻只剩女孩扶著膝蓋踮著一隻腳去尋找自己皮包的身影。
車子猛得停下,林天翔忽然覺得心情糟的要命。
“下車。”與片刻前迷離的眼判若兩人的冰冷的聲音,從男人的口中毫不留情地吐出。
“怎麼了?”斜倚在他身旁的女人不禁微微立直了身體,帶些不解和尷尬地凝望。
“你下車!”林天翔卻再無耐心,伸過手開啟了副駕的車門。
身後,跺著高跟鞋咬牙切齒的聲音漸行漸遠,開著車的男人沒辦法不在心裡又把自己暗罵了一百遍。
全部合理化的思考都被拒絕在了腦海之外,林天翔幾乎是發著狠,拋棄了心中一切的想法。眼前只剩她在那昏暗著凌亂的霓虹燈下,懷抱著樂器盒子楚楚可憐的、動人心絃的目光。你不會忘掉,你忘不掉的!
所有的痴戀,定格在了那一秒;那雙無辜地眨動的雙眼,蘸溼了你的整顆心臟。思念一經允許得到釋放,竟似洪水般勢不可擋。她跟自己賭著氣似的,帶著一絲害怕與一絲乞求地說,“你以後別來找我了好不好”;她明亮著討好般的眼神,像個孩子般的對他說,“那天在學校門口的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被海風吹拂著的長髮,在她的耳後輕飄飄地晃動,被那一縷柔絲繞得生疼的他的心,“我每次想你一個小時,就必須讓自己晚睡一個小時來學習”;還有病房裡滴在自己手背上的,她的淚珠,“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硬生生的切斷了後面所有的記憶,他只讓自己憶到這裡,生生停了下來。
她不愛你也好、她喜歡隨便哪個男人也好、就算是喜歡女人也認了,你還是,沒辦法不撕心裂肺般的,想見她!
幾乎是毫不遲疑地,拿起手上的電話。
“您好,大新華航空。”
“幫我查一下最早飛S市的航班……”
這個寒假,返校的路途艱難得要命。原因只有一個,童謠不知道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事先沒商量一下就擅自作主邀請顧辰與她們同行。在機場猛然見到那個被自己無恥地當作了藉口卻毫不知情的男人,孟苡蝶只覺得慚愧地抬不起頭來。
搭乘的飛機,卻又要命的是空客330,當三個人並排著坐下來,孟苡蝶只盼望著航程快一點結束。
“嘿,小妞,我真是想不明白林天翔怎麼可能答應跟你分手?!”毫無徵兆的,坐在中間的童謠竟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旁邊的兩個人都驚得一愣。
孟苡蝶瞪大了眼睛責備地望著還在呈現一臉不可思議狀的同伴,抬眼間正看到顧辰深究的目光正炯炯落在她的身上。
緊皺了眉頭,小聲嘀咕了一句,“你沒事又提這些幹嘛,我不想說了。”
童謠左右轉了轉眼睛,扁了嘴沒再做聲。
因為童謠的一句話,讓整個返校旅程的後半部分更加艱難起來。他拖著她的旅行箱,反常的沉默;只有路過熟人時才微笑著打個招呼,卻始終沒有跟她講過一句話。
孟苡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出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