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事務,也難怪姐姐幼有所學,學有所成了。”
王嫻婷聽她這麼居高臨下的語氣,心裡很是不爽。拼爹這回事,她怎麼拼得過人家的丞相爹呢?她笑盈盈地道:“家父不過是小官,哪及藍丞相位高權重,好在我嫁得一個好夫君,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女人嫁人就等於第二次生命,這也是我王家祖上有德,我才能嫁得好夫君!”
這次換藍素琴不爽了,拼爹她毫無懸念地贏,拼夫君她就只能到一邊撓牆了,一個被貶為庶民的皇子而且已經到閻王殿報到了,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說道的。
藍宵露覺得這頓飯吃得太消化不良了,這兩女人煩不煩啊,一直就拿孃家婆家的事來說事,這有什麼好攀比的?又有什麼好炫耀的?古代的女人真煩。
司城玄曦倒是安之若素,好像沒聽到兩個女人之間那看似不溫不火實則劍拔弩張的對話。
王嫻婷扳回一局,並不準備放過主動挑釁的藍素琴,如果藍宵露得王爺疼愛,她還要顧忌三分,可是,藍宵露的現狀,她完全不用在意,正好藉此機會,好好羞辱一下這兩姐妹,她故作惋惜地道:“藍家妹子,我知道你這守寡的日子並不好過。你有空呀,多來府裡走動走動,這裡既你有夫家之弟,又有你孃家之姐,不是外人。就是姐姐我,也當你親妹妹一樣的。哎,妹妹也是運道不好,那殷侯爺家的兒子,長得倒也是一表人材,若不退親,這本也是一樁好親事。”
藍宵露並不想插手藍素琴和王嫻婷的嘴仗,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是王嫻婷這話就有點過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她這是在暗諷藍素琴幾易夫家啊。
她放下終於啃完的這隻豬手,不鹹不淡地笑道:“側妃對殷家的事這麼清楚,看來你們兩家淵源不淺。四皇子就算犯錯被貶,那也是王爺的四哥,以你之見,皇家之子,還不如侯爺之子麼?你既已嫁了王爺,就不要這麼說四皇子了。這榮損之間,損的都是自家的顏面。”
王嫻婷一怔,心虛地趕緊道:“姐姐說笑了,我怎麼會這麼想呢?這不是姐妹之間閒聊嗎,也怪我,口沒遮擋的!”
又對司城玄曦道:“王爺,妾身失言,妾身是無心之言,王爺您別見怪!”
當初殷家退親之後,王嫻婷的父親是想把她嫁給殷奇志的,正在多方託關係,準備成這門親事,後來司城玄曦派人來下聘,王丙春覺得有個王爺女婿總比有個侯府不世襲的長子女婿更好,於是歡天喜地地答應了。
這事兒並沒有公開,可王嫻婷心知肚明,藍宵露這麼一刺,她趕緊撇清。也暗暗後悔,光顧著好好追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藍素琴,倒忘了,四皇子再是失勢,也是王爺的兄長。這可是太失策了。
“嗯!”司城玄曦隨口應了一聲,喝了口湯。淡淡瞥了藍宵露一眼,她這一開口,就是鋒利無邊,既提王家曾想攀親殷家的舊事,又暗指王嫻婷對皇子不敬。
只聽說一箭雙鵰,她這一劍雙鋒,倒是更厲害一些。
他早看出來,這女人凡事懶散,看起來十分好欺,但要論鬥嘴,王嫻婷還真不是對手,她家妹妹被王嫻婷幾句說得抬不起頭來,可她這麼輕描淡寫的,就讓王嫻婷臉色發白。
她不是沒能力,而是不屑於,那她屑於什麼?
見藍宵露幫腔,王嫻婷的氣焰被壓制下去,藍素琴這才恍然,她就說呢,那個叫她飛燕院賠了一屋子傢俱的藍宵露,不至於這麼不濟嘛,這才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她帶著施捨般的心情夾了一個醬豬蹄放進藍宵露面前的碟子裡,笑道:“姐姐喜歡吃這個,那就再吃一個吧!”
藍宵露無語,好吃的東西吃得多了,也味同嚼蠟好不好?她是屬司城玄曦的麼?見人喜歡就往人碗裡搬一大堆?再說,她這表情,這動作,倒好像自己沾了她的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