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細節,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先前見到司城玄曦,他並不意外,更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親自試過,那老不死的已經沒有任何右覺,連聲音也出不了,那還有什麼好擔心?
司城玄曦聰明也還罷了,要是不夠聰明,等他登基之後,先除了他。
太后在恭帝床邊坐下,看著床上只有眼珠子間或一輪的兒子,剛才在外面那種威嚴高華的氣度已經洩了下來,目光之中,現出一絲痛惜,低聲道:“你在恨我吧?”
恭帝沒有焦點的目光落在太后臉上,像在聽,又不像在聽。
太后輕聲一嘆:“我知道,你恨我打死了梅妃,可是我不能不這麼做,那個狐媚女子,已經讓你神魂顛倒了。你封老八為王爺,給他無上殊榮,幫他培植勢力,甚至,你還暗示一些大臣依附於他,幫助於他,你做得太肆無忌憚了。”
“東夏不是你一個人的東夏,祖宗基業傳到你手裡,豈能讓你只憑自己的喜惡,用一個國來討好一個女人?”
“我不能讓你廢長立幼,不能讓你在立儲的事上搖擺不定。賢兒是平庸,但他是你的嫡長子,又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你豈能說廢就廢?”
太后的這番話,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恭帝已經把皇后打入冷宮,把皇后一黨的勢力拔除得差不多了,卻仍然留著司城尚賢的太子之位。原來,竟是這位太后在後面為司城尚賢撐腰的結果。
“現在的情形,非我所願,也只是你提前禪位了,我準備讓你禪位給賢兒。”
第487章 很不爽
“不是我要干政,你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也做不了。東夏不可一日無君,一個在病床上不能動不能言的君,只會讓朝綱大亂,讓朝政不振。這些日子,賢兒做監國太子,雖然也有些小錯誤,但是年輕人總是要歷練的,誰能不犯錯呢?”
“我不管你曾經想立誰,也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打算,現在你這個樣子了,這個東夏,我暫時為你作主。就這麼定了,再過十天,就會有大臣上表,請求皇上禪位,太子登基。”
她輕輕伸出手,撫了撫恭帝的臉,嘆息道:“兒啊,哀家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但是,哀家是你的母親,卻絕不會傷害你,你禪了位,就是太上皇,朝中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正好可以好好養病,好好恢復!”
恭帝仍然看著她,之前,他一直流著涎水,但是現在,他的嘴卻是閉著的,嘴角也是乾乾的。
太后為他掖了掖被子,道:“我已經讓何公公再調十二個侍衛來晝夜保護你的安全,你病了,你做不成皇帝,但你還是我的兒!我不會讓你有事!”說著,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外間,貼身宮女扶著她,走出門去。
何公公調的侍衛也到位了,太后儀態雍華地離去。
司城玄曦回燕王府,趕車的府衛仍是從宮門直往東城,司城玄曦覺得今天的情形有點怪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只是在心裡來回地尋思,一陣喧囂,一個長長的送葬隊伍和他們迎面碰上了。
整個送葬隊伍大概有三百多人,人人穿著麻衣,靈幡高舉,但是,很多人卻是興高采烈,只有最前面那個執幡人在一把鼻涕一把淚。
實在是太吵,也實在是太起眼,司城玄曦的思路被生生打斷了,他撩開馬車簾向外看去。正看到領頭那人悲傷的臉。
司城玄曦有些無語,那人蛾冠高聳,麻衣著地,臉色悲傷,眼淚紛紛,傷心欲絕,可是面如冠玉,挺拔軒昂,分明又是個濁世翩翩公子。
司城玄曦幾乎掩面,為什麼又遇見這個傢伙,顧元宵,你有完沒完?你到底還要折騰多久啊?
顧元宵並不知道路邊有輛馬車裡面坐著司城玄曦,當然,就算知道,他又怎麼會在意?顧大才子一向是我行我素,不在意別人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