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葵所搭乘的那班飛機是從頭一天的19:45起飛,到第二天18:40降落的。 將近13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就算她是眼睛一閉一睜,便已經出現在飛機上了,那距離她‘腳踏實地’的時間,也已經過去10個多小時了。 雖然她在飛機上並不像她告訴喬納森·米勒的那樣,因為挑食而寧願餓著也不吃一口飛機餐吧,但疲憊終究還是會疲憊的。 然而在休息之前,她還得被喬納森·米勒帶著,去參加貝爾摩德給她準備的‘接風儀式’…… 想到這兒,星野葵在看到貝爾摩德的時候,都不需要刻意去偽裝什麼了,臉上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不開心的情緒。 “喲,莎朗。” 貝爾摩德將自己遙遙望向窗外的眼神收了回來,扭頭看去的時候,唇角很自然地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淺笑: “怎麼了?看上去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她單手撐著下巴,有些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不敢擅自離開的喬納森·米勒: “不會是被人欺負了吧?” “是啊是啊,我可不就是被你給欺負了嗎。” 星野葵癟了癟嘴,抱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坐飛機有多累,結果還安排今天過來吃飯,真的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誒,能高興才怪呢。” 聞言,貝爾摩德忍不住挑了下眉: “這年頭,原來請客吃飯都成了欺負人嗎?” 還真是個任性的大小姐啊。 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和她之間的地位差別一般。 不過…… 貝爾摩德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坐在她對面的女孩。 栗色的短髮略顯俏皮,巴掌大的臉上墜著一雙淺棕色的眼眸,清澈、盈潤,彷彿能裝下漫天的星辰一般,但其中又隱隱帶著幾分嬌縱。 或許並不是不知道,而是被人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話到底會不會得罪人呢。 貝爾摩德的眼眸閃了閃。 她原本並不在意眼前這個被送過來留學的女孩兒。 如果不是皮斯科和愛爾蘭特意打過來電話,請求她照顧一下這位‘枡山小姐’的話,貝爾摩德根本就不會安排人去機場接她,更別說還要帶著她出來吃飯了。 結果對方卻先於她,擺出了一副‘好麻煩好麻煩呀,我能不能現在就走啊?’的樣子,看的貝爾摩德反而對她產生了一絲興味。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那就乾脆逗逗她好啦。 貝爾摩德想著,紅唇漸漸勾了起來。 “說起來,我今天邀請你,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你呢。” 她說著,眼神輕飄飄地瞥了一下喬納森·米勒。 喬納森·米勒會意。 “您二位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完看了一眼星野葵: “枡山小姐,我先去車裡等您。” 在得到星野葵的點頭回應後,喬納森·米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家餐廳。 “好啦,礙事的傢伙已經走了,你想讓我做的事情也終於可以說出來了吧?” 星野葵撇了撇嘴,看上去似乎是對她神秘兮兮的做派有些許的不滿一般。 不過這份不滿,在貝爾摩德看來,就好像是什麼無害的小動物,偏偏要學著猛獸,對著人伸出爪子一般。 讓她除了好笑之外,根本升不起半分的惡感。 “不知道你有沒有從你父親那裡聽說過一個人。” 想到那個已經有些玩膩了,但是礙於那位先生的意思,又不能直接處理掉的‘玩具’,貝爾摩德的眼裡多了幾分冷意。 “宮野志保。” 見星野葵的眼裡浮現出了一絲疑惑,貝爾摩德的唇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但是那雙藍色的眼眸裡,卻如同寒冰一般,閃爍著令人背後發冷的光芒。 星野葵似乎也被她的驟然變臉嚇了一跳: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兒耳熟誒。” 她裝作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試圖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 “是……唔……那位宮野醫生的孩子嗎?我記得我父親好像和他們的關係還不錯,那會兒去做客的時候,還帶著我去過來著。” 說到這兒,星野葵敏銳的察覺到,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的記憶裡似乎也多了一些東西。 是年幼時的‘她’,在和一個看上去比自己要小上幾歲的女孩兒捉迷藏,結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