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件事……” 就在風見裕也沉浸在苦澀之中的時候,忽然聽到安室透略帶遲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他一愣,原本還有些低落的情緒立刻高漲了起來,眼睛也是亮晶晶地望著他,一副‘請盡情指使我’的模樣。 可惜被他看著的人,此時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我需要你幫我去調取一個人的檔案資訊……星野葵,曾經隸屬於警視廳公安部,不過在三年前的11月7日不幸殉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室透此時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對的緣故,總之風見裕也甚至覺得自己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一抹澀意。 這不由地讓他怔了一下,不過在感受到安室透的目光後,風見裕也連反應還沒有反應過來,頭就已經點了下去。 “是,降谷先生。” 聞言,安室透微微皺了下眉頭,低聲提醒道: “在外面,記得要叫我安室。” “是,降……” 風見裕也又差點兒脫口而出‘降谷先生’了,不過話音才剛出,就對上了安室透‘唰’的一下瞪過來的眼神。 風見裕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 “抱歉,我是說,是,安室先生。” 見安室透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終於收回了他那嚴肅銳利的眼神,風見裕也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了,降……安室先生。” 他抿了抿唇,有些彆扭地喚道: “您讓我去調查她,是在那邊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不,只是有件事情,稍微有些在意而已。” 安室透輕輕地搖晃了兩下酒杯,紫灰色的眼眸近乎出神地望著那琥珀色的液體,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往日的神態。 “總之,這件事情就要麻煩你了。” 說完,也不等風見裕也的回話,安室透便將手裡的酒杯輕輕地放在了吧檯上,起身離開了這家居酒屋。 而在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之後,又過了一會兒,風見裕也才起身,同樣離開了這裡。 第二日。 他按照安室透的指示,提前帶著人,來到了水無憐奈即將參加的宴會大廳,準備在將水無憐奈保護起來的同時,也能將那位名為‘蜜德爾絲’的組織成員給繩之以法。 畢竟作為警察廳安排在黑衣組織裡的臥底,安室透雖然同樣參加進了這一次的行動之中,但是他並不知道‘蜜德爾絲’的具體計劃。 所以就算是‘不小心’失敗了,他也可以隨便的尋一個藉口,比如說‘蜜德爾絲’在做完行動計劃之後,並沒有告訴他之後的安排,因此行動的失敗,也不能扔在他的頭上啊。 畢竟他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呀…… 所以這一次的行動安排,自然也是以保護水無憐奈,並從對方的手裡,將組織想要的資料拿到手為主,以成功抓到正在實施行動的‘蜜德爾絲’為輔。 但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水無憐奈之所以會被黑衣組織給盯上,實際上完全是她自己的主動謀劃。 為的,是給自己那個於10年前開始在黑衣組織裡進行臥底任務,結果任務還沒有結束,之前的那個聯絡人就已經因為前段時間的某個任務,而不幸身亡,導致自己一個人被扔在了黑衣組織裡,險些成為了野生臥底的父親,介紹新的聯絡人。 畢竟以她父親目前的身份來看,除了她這個親生女兒之外,任何人跑到他的面前,和他說自己是他的新聯絡人,他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也只能由她這個做女兒的出面,親自潛入到黑衣組織之中,給他和那位聯絡人重新的牽橋搭線了。 而為了完成這個目的,她特意尋找到了一位地位比較特殊,總之是黑衣組織那邊沒有辦法輕易找人取代,但是對方的態度又比較曖昧,相比起合作,更像是在利用黑衣組織來達成自己目的的一名議員,並蒐集到了對方貪汙受賄的證據。 為的,自然是將黑衣組織的目光給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這樣的話,黑衣組織為了能讓那份證據起到最大的作用,相比起第一時間就把她給處理掉,反而更有可能留下她,讓她來做那把懸在對方頭頂上的尖刀。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黑衣組織安排人過來接觸她的時候,藉著對方的威脅,順勢同意加入組織。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