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會兒再說。’ 安室透狀似無意地挪開了自己的眼神。 見此,諸伏景光也只得強壓下自己心裡翻騰起來的情緒,轉而對著星野葵,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沒有絲毫笑意的微笑道: “蜜德爾絲?請問我的身上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然你為什麼要那樣怔怔地看著我呢? 諸伏景光的眼裡隱約帶著幾分試探,而對於他的疑問,星野葵只是緩緩地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漫不經心地指了下此時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馬甲的安室透。 “黑色。” 說完,她又指了下沒有用任何人招呼,便已經悠然入座了的赤井秀一。 “黑色。” 隨後,她又拽了下自己的兜帽。 “黑色。” 很顯然,她這是在說他們幾個人此時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但是…… 她抬起眼眸,目光直直地望著此時正穿著一件淡藍色外套的諸伏景光,眼睛裡的好奇濃的幾乎就要溢位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對上那雙眼眸時,諸伏景光只覺得裡面是一片混亂。 就像她特意點出了他們幾個人的衣服顏色不同的事情一樣,讓人有些摸不清楚她想表達什麼。 “所以呢?” 諸伏景光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問道: “總不能因為我穿的衣服顏色和你們不一樣,就被認定為是臥底了吧?” “蘇格蘭,就算是真的不小心被蜜德爾絲給冤枉了,你也不必這麼著急辯駁吧?更何況蜜德爾絲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安室透的話雖然看上去是在向著星野葵說話,但實際上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蜜德爾絲’冤枉了‘蘇格蘭’。 “呵,蜜德爾絲這不是在冤枉你,你當然無所謂了。” 諸伏景光順著安室透給他遞過來的梯子,直接哼笑了一聲,將這件事給定義為了冤枉。 而坐在一旁,因為安室透的莫名針對,所以同樣跟安室透很合不來的赤井秀一見此,也是挑了下眉,語氣淡淡地說道: “波本,我知道你和蜜德爾絲的關係好,但是也不能因為你們兩個關係好,就任由她冤枉同伴吧?” 他說完,便直接無視了安室透臉上的那副‘你在說什麼鬼話?誰和她關係好了啊’的表情,徑自對著星野葵沉聲說道: “如果真的懷疑蘇格蘭是臥底,那就請你找出來證據,不然就算是你,用這種理由作為依據的話,琴酒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啊……” 星野葵歪了下頭: “但我只是想問一下,他的衣服是在哪兒買的呀,不過臥底什麼的……” 她眨巴了眨巴眼睛,忽然扭頭盯住了諸伏景光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是臥底嗎?” 這直白的話語,甚至讓諸伏景光的大腦都有一瞬間的宕機。 不是…… 就這麼直截了當問的嗎? 難道他是臥底的話,還會直接告訴給她不成? 不過大腦宕機了,不代表他的嘴也跟著一起僵住了。 所以在她的話音才剛落下的時候,諸伏景光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從口中緩緩地吐露了出來。 “不是。” “哦。” ‘蜜德爾絲’一臉冷漠的‘哦’了一聲,原本緊緊盯著他的眼神也驟然一鬆,就好像他說他不是臥底,她就真的相信了他不是臥底一般。 看的別說親身經歷了這一切的諸伏景光了,就連坐在一旁暗中觀察的赤井秀一,以及在聽到那聲質問之後,已經在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如果‘蜜德爾絲’真的已經掌握到了諸伏景光是臥底的證據,那他要怎麼才能在‘黑麥’和‘蜜德爾絲’的緊盯下,保住諸伏景光性命的方法的安室透,都不由得神情一僵。 不是…… 你這就相信了? 這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傻啊? 雖然諸伏景光那邊的警報解除,安室透也是鬆了一口氣吧,但是這個警報是以這種方式得到的解除,總讓他有一種很強的不真實感啊…… 不應該啊…… 他面上一副無論發生什麼,都和自己無關的表情,但是目光卻不著痕跡地落在了星野葵的身上。 如果‘蜜德爾絲’真的是小葵的話…… 安室透的眉心忍不住地動了動。 就算是星野葵的記憶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或者是接收了黑衣組織裡的什麼實驗,他也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