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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山峰,你老師來找你,開開門。”

“睡了。”半天從裡邊蹦出一句話。

“你這孩子,你老師來了,快起來開門。”店老闆用力敲門叫。

門開開了,店老闆推門進去,山峰早又上床上披著被子邊吃著泡麵邊看電視,電視裡滿是雪花。店老闆讓艾妮進屋,高楠結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本來不大的房間放一張床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四周牆壁粉的灰許多已脫落,用報紙、廣告畫裱著,他竟看到兄長高傑的畫像佔廣告畫的大部分。

“你看你這孩子,你老師來了,你也不打聲招呼。”店老闆埋怨說。

“忙你的去吧,王姨,我吃完麵再說。”山峰不耐煩的說。店老闆走了,她讓高楠結進屋,高楠結搖搖頭,屋裡不比外邊暖和多少。

艾妮上下左右打量一遍。

山峰調她一眼冷冷的說:“參觀完了,快走,我睡覺。”

艾妮淚掉下來,不知說什麼好,站著沒動。

“貓哭耗子,人都死了。”山峰不由反感,他下床在牆角的一堆書裡拿出一本書,塞給艾妮,推著她出門:“拿著你的東西滾,別耽誤老子睡覺。”他將門關上。

艾妮撲到高楠結的懷裡哭起來,高楠結摟著她,心裡十分難過,他沒想到山峰竟住這種地方,難怪他吃飯在床上,大概已成習慣。

高楠結摟著艾妮離開,來到商店門前,店老闆熱情的走出來。

“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不能怪這孩子,他挺難的,想起來我就心酸。我幫你們看著車。”

艾妮拿出一疊錢給店老闆說:“大姐,你明天把錢給他,讓他多買營養品, 別弄壞身子。”

店老闆遲疑一會兒,接著錢,目送著兩位離去。

艾妮回到家,把書稿看了又看,她旁邊的紙簍丟滿了她擦淚的手紙。正是這部手稿讓山野背上官司,最終要了他的命,手稿裡夾著一朵乾枯的小花和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是艾妮十八歲時照的。這是山野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寫自己的感情,可憐的人不是不愛她,而是不敢說出口。

高楠結在旁邊遞著手紙,他上學時和艾妮認識,從朋友、情人又做朋友。艾妮恨當年拒絕她的山野,一氣之下嫁大她二十多歲的一個美國丈夫,丈夫五年前死後,她回國開一家血液專科的醫院。去年艾妮和一位作家朋友說起的她感情故事,他的朋友把故事寫成小說,而與此同時山野也寫出他的故事,同一個故事,自然有許多雷同。書稿的每一頁都用至少三種顏色的筆畫過,聽說山野的養子也就是山峰曾為他三次上訴都以敗訴而告終。

“我傷心難過,你怎麼也愁眉苦臉?”艾妮看一眼高楠結說。

高楠結不由可笑說:“你痛哭流涕我能笑笑嘻嘻?哭也沒用,艾妮,你如真記得山野,就快安排給山峰做手術吧!”

“你說得輕巧,想找到和他一樣血型的骨髓談何容易!哦!我想起來了,阿結,你的骨髓血型和山峰一樣,算了,讓你出點錢你不吝嗇,但要你根頭髮可就難了。”

“你說的是真的?艾妮,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我獻點骨髓算什麼,明天我不會美國——”

吃驚的看著高楠結,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眼光讓高楠結感到不舒服。

“艾妮,你怎麼以這樣的眼神看我!懷疑我說的話?”

“不——我怎麼敢懷疑你說的話?誰不知你高董事長言出必行!我只是奇怪你今天的行為——老實告訴我,你和他——叫山峰的到底有什麼特殊關係?你不說——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女人全是屬蝸牛的,觸角特別長。告訴你也無妨,其實你很快也會知道。”

高楠結把他和山峰之間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艾妮聽一個離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