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這千年來的苦心修行又將化為泡影。可如今自己面對擁有“瞳目”之人,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這所有的一切都拜冷冰寒所賜。
心情大悅的司徒還珠也懶得去管坐在地年男子,帶著秦媚就欲離開。
可就在此時,卻聽中年男子怒喝道:“妖孽休走,看我茅山的法寶!”說罷雙臂一張,平地裡一股旋風急卷而起,形成一股強勁龍捲騰起於空中,而一件灰色的道袍也陡然隨著那急速旋轉地龍捲風而出現在半空之中。
道袍在半空中展開,原本陳舊灰色的道袍,突然間卻閃耀出千萬道瑞光,瑞光中,道袍越變越大,隱隱可見期間閃現出無數降妖的符篆。
“哦?原來你是茅山弟子,怪不得了,那禁制恐怕就是你設定的吧?”司徒還珠驚訝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那件霞光萬道的道袍,面色露出了凝重之色。
“不錯,九玄幽禁**乃我茅山的不傳絕學,又豈是凡夫俗子們可以破得了的!”中年男子一抹嘴角的血跡開口道。而奇怪的是,前一刻還疲憊乏力、神色委頓的他,此時卻臉上一改頹然之色,變得生龍活虎起來,眼神倦乏之色,正在一點一滴的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勃然的狂熱之意。
“好你個臭道士,居然幫著蠻夷之人設定如此陰毒的禁制,繞你不得!”司徒還珠玉面戾氣遍佈,這原本秀雅清麗的如花嬌靨,此刻已經冷若寒霜,更透著一股子引人心碎的陰霾。其實這個禁制再怎麼陰毒她都沒有意見,但差點傷著了冷冰寒,這就讓她倍感憤怒了,現在見到了罪魁禍首,自然是絕不放過。
“哼,這法衣是我茅山開山祖師葛洪真人所傳的鎮派之寶,專司降妖除魔,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中年男子怒喝一聲,天空中道袍金光大放,然後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挾風雷之勢,朝司徒還珠狠狠地壓了下來。
葛洪可是東晉時期的修道前輩,一身修為鬼神莫測,也是傳為數不多的修成正果、白日飛昇的神仙,既然是他留下來的法衣,其威力自然不覷。因此司徒還珠雖然表現地不以為然,不過心裡卻不敢有半點懈怠,娥眉一揚,手凝元寒光玉里射出一道一道聖潔的光柱迎向那金光四射的法衣。
光柱剛剛射出,那道袍挾著萬降妖符篆就到了,兩件至寶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之時,空氣磨擦的聲音,竟像金屬交鳴般悅耳。
“轟隆——”一聲巨響,白光光芒漸漸暗去,越來越暗,漸漸模糊,又扭曲開來,如同玻璃鏡子一般,漸漸裂開,支離破碎,化成若干碎片,在虛無的空中飛舞。手持凝元寒光玉的司徒還珠也不由一身悶哼,心是大駭,這葛洪的法衣真有如此犀利,連凝元寒光玉也無法匹敵?
“哈哈,我看你還能有什麼法寶!”中年男子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手裡一捻法決,就欲驅動道袍雷霆萬鈞般將這個美麗的鬼仙砸得魂飛魄散。
這件道袍可是茅山的鎮山之寶,一向被茅山視之為禁寶,從不外借,中年男子雖然天賦高絕,可心術不正,為師門同道不喜,也無法修行更高階的法術,後來邪念一起,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這件至寶偷了出來,從此叛逃出茅山,加入了弒神組織。由於未能修行到茅山高層道術,因此以精血為媒介驅動這件至寶,每使用一次都會縮短自己的壽命,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使用的,現在當然更是恨不得此時能夠將這個鬼仙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司徒還珠有些慌神了,心頭驀然湧起一股無力的感覺。可看著那即將重重壓下的道袍,緊咬貝齒,就欲捨去一身修為和對方同歸於盡。
可就在此時,“嗖——”原本氣勢洶洶的道袍卻忽然間金光頓消,萎糜不堪地輕輕掉落下來,和一件普通的衣服沒什麼兩樣——估計這時連一隻螞蟻都壓不死,估計是兩件寶物相拼後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