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讓那個葉天知給忽悠了。”閒雲道人說道:“我這幾天回到門派之後就向同門師兄弟打聽了,發現那個葉天知根本就不是我師叔祖的關門弟子。”
說到這裡,閒雲道人的臉上亦有一絲怒氣。
雖然修煉到閒雲道人這種程度的修煉者,往往平心靜氣,是很少動怒的,但是這一次閒雲道人被葉天知忽悠了一番,身為堂堂神勇境巔峰的武者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後輩愣是給嚇跑了,閒雲道人覺得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因此自然惱羞成怒了。
“什麼?”聽到閒雲道人的話,在場的宋家人均是大吃一驚,隨即每個人臉上都是面帶喜色。
“父親,我就說吧,這葉天知要是閒雲道長師叔祖的弟子,那未免也太巧了一點,顯然是那小子扯謊。”
宋少卿此刻不由得有些得意,其實剛才他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給他說中了。
而閒雲道人聽到宋少卿的話,卻是冷哼一聲,因為宋少卿的這番話落在閒雲道人的耳中可不是那麼舒服。倒像是嘲笑閒雲道人智商太低,連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言都相信了。
見閒雲道人有些不悅,宋福源瞪了宋少卿一眼,說道:“道長說話,你插什麼嘴?”
然後宋福源轉過頭對閒雲道人說道:“道長,犬子不懂禮數,還望道長海涵。”
“他說的沒錯,是我太愚鈍了,竟然連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言都沒有識破。”閒雲道人淡淡的說道。
“道長,您息怒,犬子……”宋福源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正準備再和閒雲道人解釋幾句,閒雲道人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了,我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
宋福源聞言便作罷了,接著說道:“道長,既然這葉天知如此可惡,矇騙了道長您,您是不是……”
不等宋福源說完,閒雲道長便打斷他道:“不錯,這個葉天知,我是一定會殺了他的。他殺了你們宋家的子孫,還冒充我朝陽宗的弟子,無論是哪一條,都足以讓他死。”
說到這裡,閒雲道長的雙眼中露出駭人的殺意,身上亦是殺氣湧動。
此刻閒雲道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讓大廳內的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神勇境巔峰強者的殺氣,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若是普通人站在閒雲道長的面前,閒雲道長就算一根手指頭都不動,僅僅用他的威壓就能讓對方心神大亂,雙膝跪地。
閒雲道人望著宋福源,說道:“事不宜遲,我打算馬上就去找這個葉天知,所以我想讓你告訴我葉天知所在的地方。”
聽到閒雲道長這句話,這邊的宋家人心中均是鬆了一口氣,剛才籠罩在他們心頭的陰霾終於消散了。
因為在他們看來,有了閒雲道長這句話,無疑就等於已經宣告了葉天知的死亡。幾分鐘之前他們還以為宋家的血海深仇是報不了了,日後只能默默忍受著這份屈辱,但是轉眼之間,他們卻又看到了相反的結果,世事可真是難以預料啊。
宋福源點了點頭,說道:“那個葉天知,現在恐怕已經在冀南市了。道長,不瞞您說,幾個小時之前,這個葉天知還曾經出現在這個大院之中,殺了我宋家的幾個人,其中包括我的一個兒子。”
說到這裡,宋福源的聲音因為悲憤而輕輕地顫抖著。
“哦?”閒雲道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淡然道:“這麼說來,是我害死了令公子,若是我當時沒有被那個葉天知的謊言欺騙,殺了他,令公子就不會死了。”
“不敢!”聞言宋福源急忙說道:“這也是犬子命中該有此劫,道長不必自責。道長若是能殺了那葉天知,幫犬子報了這血海深仇,犬子泉下有知,必定會對道長感激涕零。我宋家對於道長您的大恩,也是永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