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開始,便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兩個都不是壞人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鬧到魚死網破?
而恰好,這兩個人現在都很重視她的存在。
所以,為什麼,她不嘗試著將自己作為粘合劑。彌補這兩人之間的裂縫?
只是,有心卻無力,司牧狐在眾人面前。往往對趙之闌表現得非常親密,但是私底下,卻從來不肯主動跟他說一句話,連他每晚的赴宴應酬,也只是兩人心照不宣地為了掩飾他地身份,而做給別人看的戲。而除了這樣的應酬之外。司牧狐是絕少主動找趙之闌地,連他的名字也絕口不提。
因此,他們三人共處的機會,實在是很少很少,少到連一隻手都可以查過來。
最初的那一場夜宴。趙之闌生辰時的戲臺,然後,便是現在。
這是穆王府偏西南的一隅,因為趙之闌生喜歡垂釣,便令人在這裡開鑿了一處人工地小池,沿著小池栽種了密密的柳樹,於是,在這盛夏的午後,碧柳成蔭。這裡倒成了一處避暑的絕佳去處。
這天在流風軒吃過午飯,夏無霜正在司牧狐手把手的指教下。一筆一劃地練習毛筆字,正練得昏昏欲睡之時。司牧狐看了看計時地沙漏,起身要走。說是昨天和趙之闌約好下午在西南小池邊垂釣,消磨炎夏。
本來沒有夏無霜什麼事的。但司牧狐在將要出門的時候,聽到夏無霜嘟囔著抱怨了一句“一個人待在流風軒,悶都要悶死了,我也好想去釣魚哦”,怎麼勸解也是無用,無奈之下,便將她也一併帶了出來。
所以,夏無霜此刻便手執了塗了桐油的青竹釣魚竿,有木有樣地坐在小板凳上,左邊是司牧狐,右邊是趙之闌,那兩人的魚鉤上似乎總有魚,而她枯坐了半晌,魚竿提得比誰都頻繁,偏就是一條魚也釣不上來,於是坐立不安地東瞅瞅,西看看,正巧司牧狐又釣上來一條肥大的鯉魚,夏無霜又是羨慕,又是著急,看著自己紋絲不動的浮標,抓耳撓腮,口中氣嘆連連。
司牧狐將她這些小動作都看在眼裡,不禁莞爾:“就你那猴急的性子,這個下午你都釣不上一條。”
夏無霜心中有氣,狠狠瞪了他一眼,回頭看著自己的魚竿,哎呀,終於有動靜了,眼看那浮標猛地往下一沉,夏無霜激動得站了起來,猛地將魚竿往上一提,結果上面還是什麼都沒有。
夏無霜氣了,將魚竿狠狠往地上一丟:“什麼破魚竿,一點都不好用,明明有魚上鉤了,就是釣不上來。”
趙之闌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無霜,這樣,你來我這裡,我去用你地魚竿,咱們比比,看誰能先釣上魚來。”
夏無霜眨了眨眼,腦子飛快地轉著,司牧狐雖然是按趙之闌的要求來了,但是因為趙之闌主動屏退了下人,所以司牧狐也沒有了做戲給人看地必要,來這裡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別說說話了,他連看也沒看趙之闌一眼。
她一直想著修補這兄弟倆的關係,眼下,讓他們二人坐到一處,這不就是絕好地開始嗎?
思及此,夏無霜用力地點了點頭,飛快地和趙之闌交換了位置,然後,偷瞄著司牧狐的反應。
那傢伙卻仍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一如既往地面色冷淡,目不斜視,隨著趙之闌坐到她身邊,他嘴角地弧線幾乎都要凝滯了。
而趙之闌呢,似乎也沒有與他交談的打算,臉上地神色也是淡淡的,風輕雲淡,連釣起了一條大鯰魚時,也沒有一點的喜形於色。
夏無霜盯著那條鯰魚看傻了,這……
“臭丫頭,你想什麼呢?浮標沉下去半天了。”
司牧狐目不斜視地丟過一句話,讓夏無霜回過神來,回頭望向自己的魚竿時,浮標已經晃晃悠悠地從水裡漂了起來。
夏無霜慌不迭收回魚線,卻見魚鉤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