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難熬,自是想著來討些好處。”方禮臣嘆道。
方禮臣又絮絮同老太太說了些朝事,方菲玥卻是無心在聽,只突然想起那一日的夢,他一身是血的模樣仍是觸目驚心,心便無端提了起來。
出了綿福院,薛琪笑著跟上方菲玥,“玥妹妹怎地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為了何事?”
方菲玥忙斂了心思,強笑道:“我哪裡會有什麼事兒。”
她說著小心扶住薛琪,“嫂嫂才是要小心身子才是。”
薛琪面色微紅,卻是嘆了口氣,“西北又起烽火,我倒是擔心起姨夫和表哥來。”
方菲玥眉頭深皺,也跟著深深嘆了口氣。
薛琪偷偷觀察著她的神色,眼底笑意一閃而過,卻是自言自語道:“不過,表哥一向極有主意,想來也不會有事的。”
薛琪這話像是自我安慰,其實是說給方菲玥聽的,只是方菲玥卻不曾察覺,只因著她這句話偷偷鬆了口氣。
如此過了幾日,西北邊陲到底是烽火大起,方老爺回家的時間也是越來越晚,有時更是才回府便被召進了宮裡。
外面是男人的天下,後宅是女人的天下,縱然外頭刀光劍影,也影響不了老太太臉上的笑意。
自傳出薛琪有了身孕,老太太便每日親自盯著人做了補品,再讓人送去了郡主府,更是讓方菲玥時不時去郡主府陪薛琪聊天。
在眾人忙著照料薛琪的時候,方菲瑜的婚期終是定了下來,定在了六月初八。雖是還有二個多月,二夫人卻開始忙著張羅起來。
這日午後,方菲玥歇了午覺起來,就見二夫人身邊的繪朱拿了一籃子新鮮的李子過來請安,“姑娘,莊子裡新送了的李子,二夫人讓奴婢送了給您嚐嚐鮮。”
第一一五回 方菲瑜解禁
方菲玥笑著命靜菡接了籃子,又給繪朱打了賞,“二夫人一直忙著,倒還想著我。”
繪朱笑吟吟道:“夫人常說這府裡只與縣主關係親厚,自是事事想著您的。”
她這話說得極為投巧,方菲玥心中忍不住嘀咕,當初與二夫人聯盟之時,她雖是口口聲聲說要報孃親之恩,卻仍是明哲保身的。如今事事想著她,只怕是想與她們兄妹搞好關係,日後能老有所養罷了。
其實二夫人實在不必如此小心,即便是看在死去的四妹的面兒上,她亦會求哥哥好好為二夫人養老的。
思及此,方菲玥無聲淺笑:“二夫人對我好,我自是記在心裡的。”
繪朱只是笑著應了一句,又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二夫人還讓奴婢告訴縣主,那劉氏在尼姑庵裡也不老實,一直鬧騰不休,整日嚷著要見老爺。據說昨日更是燒了尼姑庵的廂房,惹主持忙遣了人來稟告,說是廟小,供不起如此大佛,老爺今日還親去了那庵裡呢。”
方菲玥摸著手腕上一對色澤溫潤的白玉鐲,淡淡道:“她再鬧騰又如何,犯下如此廉恥之事,即便是為了方府名聲,父親亦是不會讓她回了方府的,告訴二夫人切莫擔憂。”
繪朱低下頭,忙應了一聲,告辭了。
靜菡卻是擔憂道:“老爺對夫人厭惡至極,怎地還親自去了庵裡,萬一接了她回府……”
“沒有萬一……”方菲玥冷聲打斷她,“父親一向愛惜方府顏面,怎會接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回來?何況……”
方菲玥冷冷勾起嘴角,“你還記得劉氏被關祠堂當天,離音出府前說的話麼?”
靜菡想了想,嘴邊便綻出一枚意味深長的微笑。
當初劉氏被關進祠堂裡,思音謀害主子,被方禮臣下令活活打死,劉氏身邊兒的其他貼身的丫鬟婆子本來也是要被灌了啞藥送進莊子裡做苦力的,方菲玥卻念著當初的聯盟,為離音求恩,離音這才倖免於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