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她不管是不喜汪書棋,對於林春難掩惱怒。她是遷怒不假,若不是林春如此遷就媳婦,哪裡來的這麼多破事,他倒是不求助,可不求助就不丟人麼,真是笑話,旁人笑他怕老婆,她笑他沒擔當,這是什麼時候,這是火燒眉毛的時候。
林秋扣著沙發,不是滋味。
現在到底哪裡出差錯?大哥忽然就不是以前的大哥,兄妹間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變僵的,是什麼時候漸行漸遠的,林秋抱著腦袋想著嗷嗷嚎兩聲,可如此幼稚的動作實在是做不出來。
她抿著唇,滿是惆悵失落,唉,牽扯到感情的事兒就是難辦。
恨鐵不成鋼,恨哥腰不直,所以酸澀憋悶憤怒不甘的情緒才如此激烈。
只是她不是沒脾氣的人,她也是有脾氣的,若是實在惹著她,甭管什麼哥不哥的,破事她半點不管。憑什麼老是她遷就,她遷就別人,怎麼就沒有體諒體諒她。
“林春什麼脾氣,你是他妹妹,想來是比我清楚的,你說要是咱怒氣衝衝地質問,保不齊他腦海裡想的是什麼,我算是怕他,你說說這麼個大男人眼睛愣是不知道被什麼糊住,對他好的愣是瞧不見,偏偏沒安好心的入他的眼。”
林秋的三千煩惱絲,李嬌嬌視而不見,她來當然不是為著嘮嗑,她自有目的,不是來嘮嗑的,說話的語氣又衝又直接,指責起林春來沒留情。
“若不是他不知道眼睛怎麼長的,乾的好好的,我們為什麼跑回來,人脈客源全在那,現在從頭來過先前的努力可不就付諸東流。擠兌走我們,大哥居然將生意攪和沒,這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從前啥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現在的他就是個拎不清的,說什麼都是白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語氣可不怎麼友好,乾的事不靠譜她是知道的,可這噼裡啪啦的一通指責,有什麼目的。
“我沒別的意思,沒半分挑撥離間的意思,我就是說兩句心裡話,你若是信我就別打電話,你若是不信我,我就隨你。”李嬌嬌沒有半分的勢弱,一鼓作氣,她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自是看得出來林秋現在怏怏不樂的。
驟然冷下去的臉色,沒有叫她退縮,她沒有將說出去的話收回來的意思。林秋的性子不說琢磨得七七八八,好歹是知道些許的,與其生硬地跳話題,倒不如剖析自己的內心,僵心裡話一股腦倒出來。現在可不是蔫蔫巴巴的時候,強撐住
林秋沉思片刻,暫時與李嬌嬌達成共識,“我自然是信你的,二嫂有什麼主意,你說出來,我們好謀出個對策來。”管事要管的,可怎麼管就有的說,她不做孤軍奮戰的那個,壓力賊大。
“我尋思著乾脆讓媽說,書棋愣是要停藥,這就跟咱沒關係,怪罪不到咱們腦袋上。”李嬌嬌沒有遲疑,這是她深思熟慮想出的主意,她不是沒擔當,只是想著麻煩事少一樁是一樁。
牽扯到父母頭上,這可不怎麼合適,若是叫媽知道,夜裡只怕又要掉眼淚。
“你先彆氣,若是可以我自然是不願意將媽牽扯進來,可你說這若是有別的辦法,我哪裡用得著牽扯媽進來。”對著林秋的冷臉,她居然忍不住心慌,小姑子的氣勢真不是蓋的,直叫人氣短來著,這種自帶的氣勢根本就不是汪書棋的虛張聲勢能比擬的,話說回來,將書棋同林秋放在一起比,本就是侮辱小姑子。
“這早知道晚知道,總歸是知道的,我們瞞,能瞞到什麼時候。”李嬌嬌硬著頭皮講,話說回來若不是汪書棋過於咄咄逼人,她犯得著做賊似的麼!
“這一出出的,事情不斷,說起來真是糟心。”林秋沒有反駁,暫時沒有別的好主意,只能這樣幹,人命關天的事疏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