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手斷去三根。縱身躍人窗內,走近那老人身側,蹲了下去,緩緩伸出右手,在那老人鼻息之間一探。

只覺鼻息微弱,似是睡熟過去,又似受了重傷,當下舉手在那老人“玄機”穴上按了一掌。

只覺如觸在鐵石之上,堅硬異常,不禁心頭大駭,暗道:“這老人是怎麼了?既不像睡熟過去之人,又不像受了重傷。”

他遲豫了半晌,伸過手去,抓住那老人右腕。但感他手冰冷之中,帶著堅硬,如握著一根鐵條。

此等之事,乃是他生平未遇的怪事。看他呼吸仍然未斷,決非死去;如說受了重傷,身體怎會這等堅涼?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握著那老人乾枯的手腕,呆在當地。

忽聞輕嘯之聲傳來,想是袁孝在閣樓之下等得過久,心中不耐起來。

上官琦放下那老人手腕,走到視窗,舉手一招,叫道:“袁兄弟,請過來吧!”

袁孝仍然站在原地未動,連那站的姿勢,也未變更。聽得上官琦呼喚之聲,才縱身躍上屋面,躍人閣樓,望望那仰臥在地上的老人,又瞧了上官琦一眼,滿臉愕然之色,問道:“這人可是死了?”他用生硬的人言講出,聽來甚不清楚。

上官琦搖搖頭,道:“他睡著了,咱們別驚動他,坐這裡等一會吧!”緊依那老人身側而坐,一手支腮,凝目沉思。

袁孝謹記母親相告之言,處處不忘向上官琦學,看他支腮坐態,也照著學去,右時擱在膝上,支腮而坐。

足足過了一頓飯工夫之久,那仰臥的老人動也未動一下。

太陽落下了西山,天色入暮,室中突然黑暗下來。

上官琦輕輕地嘆了一聲,收回支腮的右手,俯在那老人前胸聽去。只覺他心臟的跳動,愈來愈是微弱,氣息也奄奄欲斷,不禁心頭凜然一震。暗道:“看樣子他是受了傷啦!我這般守下去,豈是良策,我雖然自知難有救他之能,但也不能就這樣任他傷勢逐漸發作死去,總該一盡心力才對。”

心念一轉,伸手扶著那老人坐了起來,舉手在他背心命門穴上,輕輕擊了一掌。

這一掌如擊在鐵石之上,似是那老人身上的穴道,都被封了起來一般,使人無法找出穴道位置。

忽聽“當”的一聲,由那老人身上,掉下來一柄金鞘短劍,但他手中卻仍然緊緊握著短蕭。

上官琦緩緩把那老人放好,取起短劍,一按劍柄彈簧,抽出寶劍。但覺一股寒氣侵肌,滿室都是晶瑩的劍光,不禁暗自讚道:“好劍!”

仔細看去,只見那寶劍連把柄算上,也不過一尺二寸左右,把柄四寸,寶劍只不過八寸長短,但短劍之上光華燦燦,耀眼生花。

上官琦雖然愛不釋手,但他瞧過一陣之後,仍然把它歸入劍鞘之中,雙手捧起,放在那老人頭邊。伸手又在那老人鼻口摸摸,只覺他氣息更形微弱,頻近斷絕,不禁黯然一嘆,掉下兩滴淚來,恭恭敬敬對那老人拜了一拜,道:“老前輩待我恩深似海,義重如山,但晚輩卻無點滴報答。老前輩竟然一病如此,可恨晚輩見聞淺陋,功力不夠,不知如何施救。”說到傷心之處,淚水若泉,滾滾而下。

呆呆坐在一側的袁孝,目睹上官琦哭得十分傷心.也不自禁地流下淚來。

上官琦哭了一陣,回頭對袁孝說道:“袁兄弟,咱們去替這老人家選一塊墓地去。”

袁孝雖然聽得不盡瞭然,但見上官琦站了起來,也隨著站起身子,隨在上官琦身後,躍出窗去。

上官琦在荒院中走了一週,選擇一處荒草最茂之處,拔去荒草,用手在地上挖了起來。

袁孝突然搶前兩步,推開了上官琦,揮動長臂,雙手挖土。他手指尖利,堅如鋼鐵,動作速快至極,片刻間挖了一座八尺長短、二尺寬窄、三尺深淺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