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路標暗記,明白麼?”
連雪嬌道:“女兒記下了。”
青袍人道:“記下了就好,你走吧!”
連雪嬌緩緩轉過身子,正待舉步而行,忽覺右臂一麻,立時花容變色。
回頭望去,只見那青袍人已然掉頭而去,不禁高聲叫道:“父王請留片刻,女兒有事請命。”
遙遙地傳過青袍人的聲音,道:“你放心去吧,只要聽我的話去做,自會有人按時給你送上解藥……”他去勢迅快,話未完,人蹤已失。
上官琦回頭望了連雪嬌一眼,也不知對她是氣是恨,搖搖頭,嘆息一聲,走到袁孝身側,蹲了下去,說道:“袁兄弟,你傷得很重麼?”
袁孝緩緩抬起頭來,道:“那青袍人走了麼?”
上官琦道:“走啦!”
袁孝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指著連雪嬌道:“那女人給了我一粒藥吃。”他心地純厚,對人施恩之事,一直念念在心。
上官琦回顧了連雪嬌一眼,道:“真不知該把她當敵當友?”
連雪嬌突然轉過身子,慢步走了過來,道:“敵友之分,由你決定。如若你們不願和我同行,我就立時告別。”
上官琦道:“你要到哪裡去?”
連雪嬌道:“不用你管,我從小就一個人孤獨而生,長大也是孤獨地活著,我什麼都不怕……”
上官琦道:“只是怕那青袍人?”
連雪嬌挺了一挺,道:“他對我有教養之恩、義父之情,自然是要怕他。”
上官琦微一沉吟,道:“想到你對我施用迷藥之事,心中就忿恨難平。”
連雪嬌道:“早知你一點也不感激我,決不會給你解藥吃了。”
袁孝見兩人要吵了起來,趕忙介面說道:“這女人很好,很好……”他原想說連雪嬌對他的救命之恩,但口齒不靈,詞不達意。
上官琦和他相處日久,最是瞭解他的心意,當下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快些閉目調息一陣,咱們要快些走了。”
袁孝閃動了兩下圓圓的金睛,依言運氣調息。
上官琦回頭望去,只見連雪嬌也正瞪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向他望來。四目相對,彼此都為之呆了一呆,彼此又都欲言又止。
連雪嬌忽然轉過身去,說道:“你那兄弟調息好後,趕快離此。”
上官琦道:“你不跟我們走麼?”
連雪嬌道:“不行,我如跟著你們,你們永遠擺脫不了我義父的追蹤、監視。何況我已身中了絕毒的暗器,十二時辰之內,就要發作了。”
她背對上官琦而立,是以只聽聲音,卻是難見她臉上的神情。
上官琦道:“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早些想法子療治呢?”
連雪嬌道:“除了我義父之外,當今之世,不知哪一個人還有療治此傷之能?”
上官琦道:“你受的什麼傷?”
連雪嬌道:“附骨毒針!”
上官琦怔了一怔,道:“只聽這暗器的名字,就使人感覺到它的邪毒兇惡。”
連雪嬌道:“凡是我義父倚重之臣,大都身上中有附骨毒針,只是有些人不知道罷了。”
上官琦亦覺著自己無能相救,不再追問毒針之事,扶著袁孝說道:“我們走了,姑娘保重。”
他忽然覺著和此女同行,只怕無法擺脫滾龍王的眼線,故不願和她結伴同行。
連雪嬌笑道:“你很聰明,不同我結伴而行,或可隱秘行蹤。”
上官琦一拱手,道:“我被你迷藥亂神,渾渾噩噩地過了很多時光。”
連雪嬌道:“解鈴繫鈴,不是我冒萬死給你服用下解毒藥物,至今你仍然是渾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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