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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有些文弱。

他個子沒有聶謹言高,大約矮了半頭左右。穿著月白色的素氣文生袍,竟有些人不勝衣,顯得整個人更加隨風就骨,瞧著竟比那個神棍龍駿還有幾分道家仙氣了。

溫小婉直覺……這不太好。

“謹行,你來,”

聶謹言見著弟弟,是十分開心的,為了聶謹行的安全,他一年也不來多見弟弟幾回,每次見了,格外親近憐惜。

“哥,”聶謹行應著,走到聶謹言站著的地方。剛剛,溫小婉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悄悄地打量溫小婉。

一身素服的溫小婉,模樣嬌俏溫婉,站在哥哥身邊,瞧著到也般配,想想哥哥的年齡,是早該成婚的——當年他雖被聶謹言從扶搖館裡,巧而弄出,但這些年來,他並不知道聶謹言的真實身份。

“這是你嫂子,”聶謹言說這話時,心底如打鼓一邊,響了好幾下,甚至有些心虛地瞧了溫小婉一眼。

依著兩個人如今的關係,明明是該這樣的介紹的,可這話說出口後,聶謹言又覺得實是對不起溫小婉了。

“這是謹行吧,她經常聽你哥哥說起你,我姓溫,你以後叫我嫂子就是了,”

溫小婉拿捏著她絕壁唬人的溫柔外表,說話的聲音更是輕雲流水,好聽的緊,竟還難得帶出一份母性的光輝來。

聶謹言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知道他家婉兒今天著實辛苦了,心裡卻是又好笑又感動,伸手拉了拉溫小婉的手,綿綿情意,都在這一下子裡。

溫小婉挑挑眉眼,笑得越發溫柔,聶謹行很懂禮地低下頭去,假裝沒有看到,只輕輕地應了一聲,“嫂子好。”

聶謹行比其兄聶謹言,小整整七歲,今年也是二十一、二的年紀。這年歲要是放在外面正常人家裡,早也是娶妻生子的時候了,但可能從小生活環境的不正常,聶謹行對這方面,從未起過任何心思。

他在撫搖館時,眼瞧著別人在一起親密,他都是遠遠地躲開的,為了這事,當時不知捱了多少打罵,也沒有練出手來。

他雖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梅調唱得全館第一,惟獨小倌正該學的,他技藝超差,挨多少打,也沒練成。

用當時扶搖館老鴇子的話說——翡翠,什麼都拿得出手,只怕以後上了床,就TMD露餡完蛋了。

偏偏他這樣培養出來的‘高材生’好貨色,是絕對不可真拿身子開練的,只能眼對眼、手對手的教,否則以後叫頭夜,哪能賣出好價錢。

他當時擔心得要死,要是真有那天,他一定不活了,他受不起那份折騰的。然後,那天還未等到,他就被尋他而來的哥哥換了出來,總算是保全了身子。

他雖是平安了,但這份陰影卻落下了,他哥哥時而在他身邊唸叨,要他好好讀書,以後有出頭那一天,定為他尋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 發揚聶家門楣,為聶家傳宗接待。

書,他是苦讀著呢。他那院子裡,有一半都是各類經子典籍,但哥哥說的傳宗接待……

如今瞧著哥哥娶了老婆,他這心啊,著實一鬆,更想著他們聶家僅剩他們兄弟兩個,若是哥哥結了婚,以後有了後代,就……是不是就不用他了。

聶謹行私下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聶謹言哪裡能猜到他弟弟心裡打的是這份主意,瞧著他弟弟和溫小婉第一次見面,兩人都有禮有節的,整顆心便放下了。

這滿世上,為他重要的,只有這兩個人了。他們處得好了,哪怕他自己缺些什麼,也覺得這世間圓滿的了。

聶謹言一手拉著親弟弟,一手拉著小嬌妻,跪於靈堂之上。

那滿滿半面牆的靈位,不只有他的父母,還有聶家自晉安國立國以來,幾世的聶家先祖。

那滿滿一牆的靈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