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可怕。
路雲縉有點頭痛。
希爾被他趕出去了之後,竟然尾隨著他進入公司。
希爾這次的打扮十分的少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在中國的留學生,純白無辜地就好像可能隨時被別人賣出去,完全掩藏起骨子裡的瘋狂和狡詐。
而現在,對方就是他公司地下新近的實習生。
路雲縉簡直說不出,他在看到對方抱著一大堆的資料搖搖晃晃的樣子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對方打擊凱爾的速度一點都不慢,各種花招盡數出擊,但是目前還是一種比較尷尬的小遊戲罷了,雖然在路雲縉本人開來,這種手段下作又匪夷所思。
送給敵人一個情人,又讓這個情人勾引對方的下屬,還放出對方身體方面可能有一點問題的傳言,又或者是僱傭一個老女人去演一個痴迷敵人的富婆,各種撒潑噁心的招數都使出來,叫路雲縉有些受不了。
最近聽說,他還把凱爾看上的一個男人包養起來,雖然只是要求對方在凱爾面前裝出一副備受寵愛的樣子而已,這些招數雖然下作,但是確實是讓對方有些氣急敗壞,聽說已經看了好幾次的醫生。
路雲縉不免揣測起來,希爾過去的敵人又經歷過哪些令人難以忍受的下作招數了?
而且對方仗著他的心腹知道兩人的合作關係,經常偷溜到他這裡來休息。
“親愛的~!我今天被你的手下刁難了!不過是我長得帥一點而已!”
對方抱著沙發的抱枕撒嬌說道,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故意裝出一副嗲嗲的樣子,即便希爾的容貌再出眾,路雲縉也不免覺得有些反胃。
“閉嘴。”
現在,路雲縉已經可以很好對這個合作伙伴擺出嫌惡的神色,不過看在目前合作還算愉快,他總算沒有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下禁止令。
“縉縉好壞!”
這種可怕的,瓊瑤式的,撒嗲式的話語登時讓路雲縉毛骨悚然,盯著對方的眼神也更為熱烈了幾分。
“好了啦好了啦,休息時間也要到了,如果我再不下去,又會被對方穿小鞋了……不過小鞋的比喻好奇怪啊,刁難就是刁難,雖然穿小鞋確實很難受,但是我還是不能理解誒。”
路雲縉陰測測地笑了一下,“如果你不回去,我覺得,不僅僅只是穿小鞋。”
對方讓他難受,他怎麼可能讓對方好受,已經暗地裡囑咐過了,說希爾是一個小富商的兒子進來吃苦的,這方面的苦一定要讓對方吃個夠。
而希爾進的部門,恰巧是一個能力不錯,但是私底下有點喜歡巴結上司的人,更何況,據他的心腹帶回來的第一手資料,希爾還搶了對方心中喜歡的對方的喜歡,是個男人就不會對情敵有多好的臉色,何況還有上司的放縱了。
路雲縉幾乎是有點憐憫地看著對方,氣定神閒地囑咐對方記得把門關上。
對方雖然笑得還是那麼無辜,那麼燦爛,但是還是掩藏不了疑惑的神情。
鹿擬坐在床上,有點發呆地拖著腮。
他已經推出樂壇,那裡已經沒有他的位置。
可是,他在家鄉唯一剩下的一個親人也早已死去,可以說,自小被收養的他已經沒有了去處,像是無根之萍一樣在這個世界裡生存著。
希爾是一個怪人,鹿擬十分清楚。
在他拒絕對方請求之後,對方就把他的腦袋砸在石質桌面上,被對方拖回這個房子裡救治。
一開始的時候,他吃什麼都會吐,噁心得受不了,但是也不敢違抗對方。幸運的是,對方一向怪異,甚至包養他的目的都和大部分人都不同。
在他聽話之後,對方就展現一種薄涼的溫柔,經常捧著他的臉,語氣帶著憐憫和嘲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