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沉!
船上人早已在孟扶搖命令下各自找好漂浮物,船是慢慢下沉的,不至於被傾倒的風帆桅杆砸傷,雖然慌亂難免,但好歹有了準備時間,孟扶搖用油衣將雲痕裹了幾層,一落水就立即一沉——身上背個人再加上油衣的重量,太沉了!
身邊姚迅鐵成一直跟著,姚迅帶著元寶大人,鐵成揹著九尾,見狀立即游過來,用力幫她託著往前遊,海中風浪卻漸漸大了起來,雖是六月中,這一處的海水依舊徹骨冰冷,穹蒼在北,這裡海水的溫度都在零下,孟扶搖心急如焚——她自己可以運功抵抗寒氣,雲痕怎麼辦?
遊了好一陣,從半下午直到夜色初上,三個人身上都凍得冰涼,好容易遠遠看見好像海上有燈火,歡喜之下正想求救,突然一個大浪澆過來,水晶牆一邊當頭一砸,砸得孟扶搖眼前一亂,閉氣一潛,再抬頭時身邊深藍海水簇亂紛紛,姚迅鐵成卻都已不見。
孟扶搖心中一緊,下意識紮下水試圖搜尋,又一個浪頭打得她一退,浪頭中似乎還有什麼東西一閃,隨即她覺得胸前一涼。
她一驚低頭,以為雲痕的繩子被水衝開了,不想繩子還在,自己胸前卻突然飄出了一條長長的白布帶子。
這帶子讓她怔了一怔,想了一想才反應過來,那個,好像,是自己的,束胸帶?
束胸帶!
什麼時候被扯開了?
浪打的?
浪能把自己的束胸帶那麼精準的挑開?
挑開……
孟扶搖霍然回首,便見身側一人,含笑漫步於水中,青衫白帶,在蔚藍海水中如風中獵獵飛舞,姿態端的優雅,可惜就是臉上表情太過邪魅——他斜眼瞄著她的胸,飽含讚賞。
看孟扶搖看他,帝非天一笑,慢慢遊過來,一抬手在她臉上一抹,抹掉她面具,隨即眼睛一亮。
海中什麼話也說不出,但那眼神已經足夠說明,孟扶搖立即揹著雲痕就逃,但她背個人,傷勢未愈,哪裡逃得過龍精虎猛蓄勢以待的帝非天?那大爺手一拉,已經拉住她,順手將雲痕也拎在手中。
孟扶搖大急,拼命去搶,帝非天一手便卡緊了她的腰,將她拎出水面,手指不老實的瞬間在她身上摸完一遍,嘖嘖讚歎道:“美人……美人……這麼個美人呆在大爺身邊,爺今天才摸到手,實在浪費……”
孟扶搖眉毛直直豎了起來,還沒說話,帝非天已經笑道:“爺算過了,你我命中註定有水中鴛鴦歡夢緣,今日便在這裡把好事辦了吧。”
孟扶搖溼淋淋,冷笑:“拜託,和一個老殭屍?太倒胃口了。”
帝非天眉毛也豎了起來,孟扶搖罵的正是他最大忌諱,換個人他大抵立即拍死,不知怎的,看著這個女子溼身於海水之中,解去束胸帶的身體曲線畢露,那一懷飽滿噴薄欲出,海水簇湧之下一身姿態美妙絕倫,像一朵在碧海之上妖嬈綻放的墨玉蓮花,柔枝曼葉灼灼其華,偏偏眉目又美麗英氣,氣質高貴,和那一身的妖嬈明明不甚相襯,卻又襯托出與眾不同的絕頂風華,真真是他百年歲月之中,閱遍美人也未曾見識過的真正的奇葩。
這樣的集尊貴與嬌媚,狂野與內斂,個性才貌武功身材什麼都不缺的絕世美人,怎麼能放過?
“你還想救他嗎?”半晌帝非天冷冷笑,一指手中雲痕,“不過是一場魚水之歡,不丟命不傷身,甚至我練的這種奼女修陽之法,合籍雙修,還能為你提升功力,以我的術法通神,可以讓你飄然欲仙,體味到這一世所有塵世男子都不能給你的絕世歡愉,還能救了這個人——你看,不是無本萬利的好事兒?”
孟扶搖一臉漠然,帝非天卻又道:“這個人為你犧牲生命,你就這麼自私,連為他獻身一次也不肯?”
孟扶搖震了震。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