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韋澤追問,李儀芳先是想躲開,可沒多久她也放棄了。搬了個凳子坐到韋澤對面,李儀芳說道:“都督,我不知道我伯父是不是找到了什麼人才。不過有時候他說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尋找定位的時候,我作為他侄女,總得和他說說。至於我伯父到底聽還是沒聽,聽了之後做還是沒做,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得先和都督你說明白,我作為秘書處的工作人員,是嚴守秘書處的紀律。不該說的話,我從來不說。”
見李儀芳這麼鄭重,韋澤倒是有點覺得意外了。他笑道:“儀芳同志,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的能力不在你伯父之下,而且你還給你伯父一些指點。既然你現在說了,我就不能當沒聽見。你也不用什麼都說,你只說說讓你現在如此不安的那幾句話是什麼好不好。”
李儀芳先是低下頭,沉默了一陣,才抬起頭說道:“都督,我給我伯父說過,凡是都得有平衡。都督你不是個急功近利之輩,都督府裡頭的同志們年輕氣盛,總想幹一番大事。若是都督你出面壓制他們,他們心中定然不滿。所以總得有人平衡一下這些人。所以我建議我伯父以財政部長的身份對財政問題嚴加看守,若是超出預算的案子,就得有理有據的反對。”
韋澤原本臉色還挺溫和,聽著李儀芳的話,韋澤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了。此類的話韋澤在21世紀是聽過的,說的好聽些,這叫做工作方法,說的不好聽點,這就是權術的一種。韋澤在21世紀還沒混到能玩弄權術的層級,可不等於他自己不懂這些東西。
有了李儀芳的解釋,韋澤登時明白了李玉昌今天和昨天的立場判若兩人的理由。李玉昌那句“都督,我回家想了想,我的想法或許是太悲觀……”,韋澤也算是真的聽明白了。原來李玉昌是擔心失去了韋澤的器重與信任,在於韋澤爭執之後害怕了啊!
想通了這點,韋澤立刻給李玉昌定了一個“逢迎小人”的標籤。再想到自己竟然沒有能夠看透李玉昌的本質,韋澤忍不住大怒。他騰的站起身來,手指著李儀芳就想發火。但此時韋澤這些年出生入死的經歷還是阻止了他發怒。
發怒不解決問題,看不清楚李玉昌的人是韋澤。如果要發怒的話,那也是韋澤得先批評自己才行。
可此時的惱怒感卻不是韋澤此時能夠自我消化的,他差點想飛起一腳把李儀芳踹飛。但是21世紀人的本性立刻阻止了韋澤這種野蠻的衝動。靠打女人證明自己的威風麼?
韋澤四下亂看,想透過這舉動來分散注意力。可入眼的每一樣東西都只是勾起了韋澤的怒火,讓他生出一種想把那些東西砸碎的**。
就這麼怒火中燒的站在原地,每生出一種洩憤**的同時,韋澤所接受的教育,積累的自制力都成功的約束住了韋澤。此事彷彿腦海裡頭有另外一個人在對韋澤說,“這樣的失態,這樣的洩憤是不對的!”
韋澤突然明白了一句話,人類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惡魔。韋澤屬於惡魔的那一部分正在蠢蠢欲動,想突破理智的約束肆虐一番。為了平息心中的怒火,韋澤微微低下頭,閉上眼睛,雙手如同合什一般在面前拍著。
韋澤本來是想用這辦法來疏解怒火,可在李儀芳眼中,這可就有著完全不同的意味。韋澤彷彿滿臉嘲諷的在向李儀芳鼓掌。這掌聲中蘊含的是巨大的嘲諷。
她連忙起身拽住韋澤的手臂,顫抖著聲音說道:“都督,我自覺的跟著你學了不少東西,一時忍不住賣弄……”
如果李儀芳不說話還好,聽了這話韋澤突然想把李儀芳給掐死。李儀芳看來是真的從韋澤這裡學到了東西,可學到的東西竟然是用來對付韋澤。但韋澤心中根深蒂固的絕不能對女人動手的理念終於起了作用,他突然冷靜下來。
拉開李儀芳的手,韋澤說道:“我現在想靜一靜,所以是你出去呢?還是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