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脈,海軍先出元帥,陸軍心裡面當然不是味道。陸軍想先出元帥,那就得打仗。
大家都是老兄弟,誰不明白誰呢。柯貢禹把話挑明白了,剩下的事情就沒必要浪費口舌。不少人都看向韋澤,期待韋澤給個結果。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韋澤乾脆苦口婆心的又談起了他的理念,“打日本根本不是問題,我也不在乎日本這次鬧成什麼模樣。我想的還是咱們內部的問題。同志們,我在軍隊裡面想談個問題,什麼叫做強,什麼叫做弱。強弱與善惡之間的關係又是如何的。光復軍強在哪裡,這種強大的道理又在哪裡。”
光復軍強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制度上有韋澤,裝備上有韋澤推動的工業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都是本質的強大。問題只有一個,光復軍到底能否自我認知到這種強大的真正理由。韋澤可以很清楚的認識到這點,因為韋澤見識過遠比現在的強大更強出去百倍的力量。但是光復軍的領導者們有多大認知,這無疑是不令韋澤樂觀的。
講完了物質條件以及組織模式之後,韋澤把他心中最大的擔心講了出來,“我們光復軍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我們是講政治的軍隊,光復軍是完全接受光復黨的領導。而我們光復黨本身是有我們自己的政治理念的。我想派兵去日本,又不太敢讓派兵去日本。因為在日本大家會見到很多極為封建的東西,如果有人覺得封建好啊,老子高高在上,被人當爺敬著。那完蛋了,我們光復軍的傳統就被毀了!”
“都督,你看不起人啊!”胡成和笑道,他原本板著臉聽韋澤說教,聽了一圈大道理之後終於明白韋澤不想出兵的理由居然是怕大家學壞,他心中的壓力登時就消散的無影無蹤。“都督,你天天講,年年講,我們光復軍是人民的軍隊。我們光復軍在國內修路,開礦,建鐵路,修水庫,修堤防。幹了多少利國利民的好事,沒人說什麼啊。怎麼出趟國就學壞了?我不信。”
能混到現在這份上的人或許認字不多,讀書很少,可沒有一個是傻瓜。胡成和剛說完,梁長泰就嚷嚷起來,“都督,出國打仗是出國打仗,我們一定緊跟著都督走。絕不背叛。”
十幾年前梁長泰的弟弟當水賊,搶了剛到梧州的光復軍的船,被抓到之後給殺了。當時的梁長泰還請求過用功勞換他弟弟一條活命,最後被送去軍校接受培訓了。從哪裡之後,梁長泰的態度只剩下了一個,聽韋澤的話,跟著黨走。現在他負責炮兵作戰訓練,也是軍中技術兵種裡面響噹噹的干將。
梁長泰開腔之後,一眾人等都明白了韋澤的心思,那就是韋澤提出的政治理念不容公開反對。這幫軍人畢竟是軍人,大家也沒興趣摻和到政治裡面去。政治上的事情韋澤怎麼講,大家就怎麼跟著講。
這個表態出來之後韋澤是真的鬆了口氣,軍隊是他手中的法寶,如果軍隊不穩,政治就會不穩。不管怎麼看,快速工業化的中國勢必出現激烈的階級矛盾,那時候軍隊敢摻乎到其中,立馬就是一場不可收拾的大禍。反過來講,只要韋澤還牢牢控制著軍隊,他的任何政治理念都不會真的有人敢反抗。反抗者是對抗不了軍隊的。
既然軍隊已經表態,那麼韋澤也不能不暫時滿足一下軍隊的需求,而且出國作戰本身也意味著大量經驗。這對於未來的鐵血擴張不是壞事。
當然,此時三會要召開了。1867年的三會里麵人大正式登場。各地的工人與農民代表們紛紛進京,這些人其實都出身光復軍,至少也與光復軍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基層政府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拔一些與光復軍毫無瓜葛的人來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
事實也是如此,人大會議幾乎是一片65式軍服的海洋。65式軍服軍服魚之前的軍服相比,取消了誇張的部分,採取不分常服、禮服的單一系列;因應官兵平等的理念,縮小幹部戰士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