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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山倒是沒有這麼激動,他嘆道:“中間環節內容太多,哪裡就那麼容易知道呢。我覺得這隻能說沒經驗,這麼大的攤子撲下去,誰能那麼輕鬆的就把每個細節都給管好啊。”
這種爭執在王明山與龐聰聰之間發生過很多次,兩人個性不同,工作長項不同。爭執反倒能讓兩人透過討論來對問題有更加深入的認知。龐聰聰看來比王明山更想離開這個被徹底攪起風浪的是非之地,她說道:“我已經決定了,馬上就走。孩子就先讓我愛人帶著,等他那邊的手續辦好再去南京。”
正說話間,秘書進來告訴龐聰聰說她愛人伍元甲來了,龐聰聰趕緊讓伍元甲進來。見到辦公室裡面的王明山,伍元甲也沒有太在意。大家也都經常見面,他對龐聰聰說道:“我聽說了一件訊息,丟失的檔案找到了。是在江西那邊的鐵路上運輸的時候,那邊有專門扒火車,偷東西的團伙。而且據說整個村子都是靠這個吃飯的。一抓一個村。”
聽了這個訊息,王明山與龐聰聰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宗族黑社會化的結果就是整個村落很容易就被捲入某項犯罪行當。法不責眾真不是句玩笑話,總不能把整個村子的人都給拉去殺了吧。可誅滅首惡的過程中,總是會遇到宗族的包庇。基層工作也很不好做,公安的同志大隊人馬進入村落辦案的時候,人多勢眾,那時候村幹部們也有人撐腰。可等到公安一撤離,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些犯罪份子的家人可不覺得自己家的人為了賺錢幹些事情有什麼不對,他們反倒是覺得村幹部向著“外人”大大的不對。各種矛盾就這麼不斷增加和累積。
就如不久前打擊了在農貿市場欺行霸市的黑社會,把那些人遊街示眾的時候,菜農和菜販子們敲鑼打鼓放起了鞭炮,深刻表示了對政府的支援與感謝。結果呢,身為黑幫頭子的兒子被抓走,兩天後黑幫頭子六十五歲的母親帶了海陸豐幾十號人又跑去菜市場開始收保護費。
公安局本以為抓了一批之後市面上總得安寧一段,萬萬沒想到在經濟利益面前,就是有那麼一批人能做出令人瞠目結舌的行為。某種意義上這老太太也能算是“巾幗英雄”啊,纏了小腳,還能領著人去堅持她兒子開拓的收保護費大業。公安都有點被嚇住了。光復軍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從精神意志上看估計也就這麼個前仆後繼的水平了。而這種堅定的意志力在民間好像一點都不匱乏呢。
伍元甲這幾年晚上可沒少來省委接老婆,每次來的時候都能見到省委會議室裡面燈火通明。可說偷看也好,或者心裡不安就想辦法推門去看也罷,總是見到一眾省委幹部們都沒回家,在會議室裡面討論問題。
龐聰聰也不想讓自己愛人難堪,所以只要不是開會,她下班後就帶了檔案回家閱讀批示。熬到深夜是家常便飯,忙一晚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真到累的不行的時候,龐聰聰偶爾也會抽根菸提提神。
見到王明山與龐聰聰都露出了談工作前最常出現的那種不高興的表情,伍元甲就告辭了。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把最新訊息告訴龐聰聰,讓龐聰聰做好出發的準備。目的已經達到,他此時留在辦公室只能讓龐聰聰沒辦法談工作。
伍元甲一出門,龐聰聰就說道:“看樣子嚴打絕不是就咱們這一個地方的事情了。”
“經濟越發達,嚴打的就會越嚴重。”王明山完全同意龐聰聰的觀點。
“當年咱們即便是日子過的窮,也沒有過幹壞事的打算啊。”龐聰聰忍不住問道。
“你們兩個都是城市出來的,能窮到哪裡呢?”門一開,韋昌榮推門進來,他耳朵極尖,兩人的對話也聽到了一點。
“而且你們兩個加入造反隊伍,在那個時代還有比這更大的壞事麼?呵呵。”韋昌榮說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