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韋澤和老婆兩人手挽著手徜徉在昆明湖畔,看著美麗的風景時。在幾萬裡外的西方,一位膚色黝黑的黑人青年坐在河邊的樹下,用祖魯語唱道:“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芋頭香兩岸……”
旁邊矗立著一些人,看樣子是他的手下。從他們垂手站立的姿勢能看出,這些人都是受過一些起碼軍事教育的軍人。而且這些人穿著黃色的軍服,腰間的皮帶上插著手槍,手中拿著的是鋥亮的步槍。和這種現代軍人的裝束有點不同的是,他們的背上還揹著大砍刀,一看樣式就是中國大批次製造的鬼頭刀。刀柄上纏著紅布,刀柄末端還留著一尺長的紅布。黝黑的面孔和這身裝束搭配,真有種遠可槍打,近可刀砍,威風凜凜的感覺。
“好山好水好地方條條大路都寬敞。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這是強大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溫暖的土地上到處都有和平的陽光。”唱歌的青年並沒有被這種凜冽的殺氣影響,儘管祖魯語唱起來稍顯怪異,可他的歌聲如同中國原版一樣宛轉悠揚。他碧綠的眼眸中滿是憂鬱,唱了一遍之後沒有停下來,而是又唱了一遍。
這位祖魯國的王子有點與眾不同,非得比喻的話,他的經歷比較類似彼得一世。祖魯國近十年前曾經與英國進行過戰鬥,手持標槍的祖魯勇士殺死過近兩千英國龍蝦兵,獲得過偉大勝利。不過這僅僅是一次勝利,而沒有讓祖魯認贏得戰爭。在之後的一系列戰爭,加上祖魯國的內部分裂,祖魯國還是失敗了。
於是接觸過一些世界的王子殿下就隱姓埋名,渡過海峽抵達了中國的馬達加斯加省。在這裡,王子殿下接觸到了現代的工業社會。有著高度軍事組織結構的祖魯人實施年齡組制度,男孩到了青春期就被畫入年齡組,每個年齡組構成祖魯軍隊的一個部分。畫入年齡組的人離家集中駐紮在皇家軍營裡,由國王直接統率全軍。這些年輕人被編入軍團之後,只有在國王批准整個年齡組時才可結婚。
有這種社會水平打底,王子殿下從碼頭工人幹起,很快就融入了工業快速發展的當地社會。兩年過去之後,王子殿下已經勉強學會了一些中國話,還給自己起了箇中國名字,叫做“雨村”。在南部非洲,下雨是很重要的事情。而雨中的村莊又是那麼的美麗,在雨村王子殿下的印象裡面佔據著美好的印象。
雨村到馬達加斯加來,目的是想知道強大的國家到底是什麼樣子。在這個交通並不通暢的年代,一個南部非洲的黑人即便是一國王子,也沒機會抵達萬里之外的歐洲去考察。甚至在近在咫尺的白人殖民地,黑人前去的危險性也不小。白人不會放過任何可疑的黑人,這時代的南部黑人都有家庭,一個沒有家庭又對任何新事物都充滿興趣的黑人就如煤堆上的白兔一般顯眼。只有在馬達加斯加,當地人才會被認為是人,有各種參與到新國家的機會。
從1884年開始,中國介入南部非洲的力度暴增,雨村王子與普通黑人不同的行動早就被馬達加斯加省的公安方面注意到,他身為祖魯王子的身份也很快曝光。於是雨村王子就不用去費力的探索,中國直接把他帶進了現代社會。
文化教育可以暫緩,軍事教育必須強化。有中國的幫助,接受了基本教育和考察的雨村王子很快返回了四分五裂的祖魯國,在中國教官幫助下武裝起忠於雨村的軍隊。
“將軍,我們是不是回去?”看著自家王子對著河流唱歌,無論從曲調還是內容,都與求雨的巫術大相徑庭。旁邊的副官忠於忍不住打斷了王子兼將軍的情懷。
雨村將軍停下各省,他扭過頭說道:“要打仗了。”
副官立正,大聲答道:“是的,要打仗!”
“所以……”雨村將軍欲言又止。在馬達加斯加待了好幾年,他發覺自己其實更喜歡中國的歌曲。親眼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