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左思右想,最後得出了他的結論,“你回去之後告訴軍委,咱們不要說效果。如果只求效果,就咱們打北美時候花掉的錢,在沒有摩托化步兵的情況下,根本完成不了現在的戰果。戰術沒辦法用錢衡量,所以就把戰術的錢當做零。我就問一句,他們到底準備出多少錢來買援助匈牙利的裝備。”
回到東京市,馬曉明就啟程去北京,祁睿先回家看了老婆。小別勝新婚,步然對於祁睿這麼沒日沒夜的工作比較不高興,對祁睿回來非常高興。第二天祁睿本想在家休息,他的秘書就帶了一位戰區軍隊司法處的同志來見祁睿。
見了面之後,司法處的同志表情嚴肅的開口了,“祁政委,鍾富貴同志住的地方被人縱火。他沒能逃出來,因為燒傷過重,一週前去世了。”
聽了這個訊息,祁睿並沒有開口。他閉上眼睛,抬頭手揉了揉眉心。這個訊息的每一個內容祁睿都聽明白了,他之所以如此困惑,是因為祁睿無法理解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需要很認真的心態調整才能強迫自己接受這件事。
過了十幾秒的時間,祁睿睜開了眼睛。十幾秒前那個從容不迫的上將已經變得憤怒起來,他的聲音惡狠狠的,“是誰幹的?”
司法處的同志即便知道並非自己引發了祁睿的憤怒,不過他還是被祁睿的這種情緒弄得非常不安,強壓住這種情緒,司法處的同志答道:“還在調查。”
“哦!呵!”祁睿冷笑起來,“那鍾富貴到底得罪了誰。”
終於到了重點上,司法處的同志也有些激動起來。不過此時在他心中更洋溢的則是對邪惡,特別是那些身居高位的邪惡者的厭惡與敵視,他立刻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遞給過去,同時說道:“祁政委,那人我也只是聽說了一些訊息。名字我已經寫下了。這邊行動的是康星省農業廳的一位副廳長。康星省的省委好像也挺護短。”
“省委?”祁睿接過牛皮紙袋,然後重複著他認為的要點。
“是的。是省委而不是省政府。”司法處的同志語氣認真的答道。
祁睿手指在牛皮紙袋上輕輕敲了敲,“你確定你會對這份報告承擔責任麼?”
司法處的同志眼睛一亮,不過卻是因為看到祁睿的老婆步然端了茶水出來。此時的步然也不過二十出頭,天生麗質明眸皓齒,生了兩個娃也沒有讓她顯出絲毫的衰老,反倒是增加了魅力。
不過轉眼之間司法處的同志就清醒過來,他挺直腰桿答道:“是的。祁睿書記,我願意承擔責任。我以前只是認為地方上辦事不仗義,做事情從來不給個爽快話。現在我沒想到地方上辦事還這麼欺負人!在這個地方上也就是您能壓住陣啦!”
祁睿擺擺手,“你們先回去,我看了資料之後會找你們。”
等秘書帶著司法處的同志離開,祁睿卻沒有開啟牛皮紙袋。他回憶了一下,從下令司法處派人去協助鍾富貴解決問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沒想到鍾富貴竟然慘死。
如果這件事是省政府做的,祁睿還不好直接跳出來說話。康星省省委就沒什麼好怕的,祁睿是光復黨中央委員,組織關係就掛在康星省。他完全可以在黨委裡面要求解決此事。然而祁睿發覺自己還是遲疑了,理由很多。譬如敵我還是不清楚,譬如此事影響很大,譬如要得罪好些人。
不過祁睿自己發覺在他的心裡面充滿了儘快發展裝甲兵的渴望,給鍾富貴討回公道的確很重要,卻沒辦法和發展裝甲兵相提並論。哪怕是祁睿的良心很清楚必須主持公道,他的功名心還是有更功利實用的選擇。
“唉!”深深嘆了口氣,祁睿解開了牛皮紙檔案袋封口處的線繩。這等事情他準備先驅使自己去幹了再說,再想下去的話大概只有退縮了。
步然沒想到祁睿竟然又開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