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說軍紀這等事需要多教育,加強法制觀念!”韋澤忍不住來了一番套話,不過他發現有時候套話其實反倒能夠很有效的表達出現實來。沒有法律觀念的話,或者說認為法律是管別人而不是管自己的,那社會可就遠進入不到現代社會。這過程可真的是任重道遠。
兩人又聊了一陣這件事情,就換了話題。等到晚上紮營的時候,從六安趕來的通訊員向韋澤遞交了一個新情況,攻打六安的和春所部有了些新動向,看他們的意思,竟然像是要沿大路南下,直奔韋澤而來。
“哦?”韋澤喜道,“若是真的如此,這和春可是很會選對他最有利的時機呢!”
“總參謀長!你這話說的!”作戰參謀長阮希浩很溫和的責備著韋澤。他對韋澤這種明顯沒有擺對立場的發言頗為不滿。
韋澤笑道:“和春完全沒弄明白他和我們之間戰鬥力的差距,所以他會做出錯誤的判斷。不過我們總不能把打仗寄託在敵人故意做出對咱們有利的判斷上吧。和春覺得人數代表了力量,他的策略不就是基於這個判斷標準而做出的對他最有利的判斷結果麼?”
這個對問題的分析角度倒是讓阮希浩有點覺得韋澤的話也算是有點道理,而韋澤收起笑容,“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我雖然並不全認為這話是對的,不過現在看,也是頗有道理的。”
對這個問題,韋澤也不想說的那麼深刻。就如同蔣光頭與國民黨從不認為人民有力量,從不相信人民有力量,所以當他們面對中國**帶領這渴求解放的人民之時,蔣光頭與國民黨立刻被打得落花流水。所以歸根結底,認為誰強誰弱都是個個人問題。就如同和春理解不了技術進步帶來的意義,他會自然而然的認為人數還是能夠代表力量。如果是要故意製造假情報,對此時的韋澤來說反倒是極為沒有效率的事情。
“那我們怎麼辦?”阮希浩問道。
韋澤答道:“如果和春真的要過來攻擊我們的話,我們負責給何春迎頭痛擊,並且讓六安的部隊與壽州來的部隊不要過分逼迫和春。讓何春覺得自己還能夠靠他自己的意志來選擇未來的道路。”
“讓何春自己選擇未來的道路?”阮希浩重複了一遍韋澤的話之後說道,“總參謀長,你這不會是要繼續維持最初的計劃吧?”
“我為何要不維持最初的計劃?”韋澤反問道。
“局勢已經變了啊!”阮希浩急切的說道,“和春若是被我們正面擊敗,六安與壽州的部隊趕緊趕來,咱們前後夾擊,只怕就把和春給解決了。”
“按照你所說的,我們或許能夠擊敗和春,可遠達不到徹底解決和春的地步。咱們正面五千人,後面一萬並非精銳的部隊,倉促間與和春的一萬多人打一仗。我們正面只能做到擊潰戰,後面也未必能夠徹底封鎖道路。和春的大部分部隊只怕就會被打散。我們在此地的地方上根本發動不起百姓,指望百姓自行剿殺逃到地方上的清軍,你覺得能辦到麼?”韋澤問道。
“若是各軍都能努力一點……”阮希浩說出了非常常見的話。
韋澤點著地圖說道:“六安到現在都提到從壽州來的部隊,只怕我們與和春交戰了,壽州來的部隊還沒趕到六安,你就指望一萬人圍殲一萬多清軍,這太過於託大!”
阮希浩雖然不想與韋澤過分爭論,他還是沒忍住,“總參謀長,殺一萬和殺九千有什麼區別麼?那逃散的一千人能有多少能回到清軍大營都很難說。可我們明明眼前大有機會,卻就這麼放過了。然後執行那種其實完全成功機率不是很大的戰術。我覺得這個可未必是對的。”
“是不是對的,執行完就知道了。阮參謀長,我聽說過一句話,戰略因為正確而勝利,戰術因為勝利而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