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人給佔了,只是向楊秀清覆命更緊迫,韋澤才讓兄弟們自己先回駐地去。
等韋澤趕到了那幢民宅,想象中很可能出現的爭吵並沒有發生。城內不用準備什麼哨兵,駐地大門微閉,靜悄悄的看不到什麼人。推開破破爛爛的房門,院子裡頭一片寂靜,四間屋子都關了房門。隨便開啟一間,就見屋子中整整齊齊躺了五六個兄弟,他們在稻草鋪成的地鋪上再鋪上自己的行軍鋪蓋,一個個睡的極為深沉甜美。
把四間屋子一個個看過來,韋澤發現原本和韋澤他們住在一起的其他太平軍兄弟們都搬走了,韋澤的部隊完全佔據了這個房子。
其他部隊為什麼搬走,到底搬到哪裡去了,韋澤此時根本不關心。他把院子大門給關好,精疲力竭的在正屋一處留出來的空餘草鋪上躺下,片刻就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積累了太多的疲倦,韋澤這一覺就睡到天亮。即便身邊有人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驚動了韋澤,韋澤也是剛醒之後就繼續睡著。等他完全醒來,都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時分。
負責後勤的是伍長林阿生是廣東人,是比較早跟隨馮雲山加入拜上帝教的一位。也算是“廣西老兄弟”的範疇。他並沒有什麼驚人的才華,卻有一項在韋澤看來很了不起的能耐,那就是做事很按部就班。若是交代林阿生做什麼,他就會不聲不響的給做了。
後勤部門要負責做飯,韋澤醒來的時候,飯菜的香味就飄進了屋內。將近一天沒吃飯,只是聞到味道,韋澤就覺得胃口大開。
繳獲上繳聖庫固然是太平軍的規矩,而韋澤他們也不會傻到真的一點不留的上繳。韋澤偷偷命令兄弟們藏了些食鹽與火藥,至於臘肉,更是要藏好。而韋澤交代過林阿生,回到城內之後就不要做臘肉飯。此時韋澤也沒有聞到臘肉的香味。
“韋司馬,我們見你睡的香,也沒敢叫你。飯給你留下了。”與韋昌榮等人坐在一起聊天的張應宸看韋澤醒來,用帶著疲憊的聲音說道。
“嗯!”韋澤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後就見灶火旁放了七八份飯菜。部隊裡面一個人一份飯菜,看來韋澤還不是起來的最晚的。
狼吞虎嚥的把飯菜吃完,韋澤立刻回到屋裡,“應宸,昌榮。你們兩個跟著我去領新兵。”
張應宸一愣,倒是韋昌榮反應的很快,“四叔,你升官啦?”
韋澤笑了笑,“我已經升了卒長,這馬上就要領新兵。你們兩個跟我一起走。”
韋昌榮與張應宸原本坐在地上的草鋪上,聽到這話,他們兩人一骨碌爬起來。韋昌榮立刻嚷道:“這次的新兵可是咱們廣西老兄弟?”
張應宸也是兩眼放光,這些天以來,他對“廣西老兄弟”的理解是越來越深,今天與韋昌榮睡醒之後聊了一陣,更是聊清楚了不少事情。
在韋昌榮的描述中,韋澤的堂侄韋昌榮加入太平軍之前就是當地客家著名的好漢,自幼就習武,到現在可以說是身經百戰。至於只有19歲的韋澤,更是當地客家中冉冉升起的一員干將。以少量精銳部隊大敗土家地主武裝,甚至打敗清軍,那不過是家常便飯。
聽了這些後,張應宸算是明白了韋澤和“老太平軍”戰士們為啥能夠如此驍勇善戰。他們並非是現在才變得驍勇善戰,而是因為他們驍勇善戰,才最終選擇加入起來造反的太平軍。
所以跟著韋澤一起出去接收新兵的時候,張應宸一個勁的請韋澤教授武功。韋澤自然是不會拒絕,不過看著張應宸那抓耳撓腮的興奮模樣,韋澤心中並沒有特別得意的感覺。
在韋澤看來,自己這身功夫並不是什麼特別值得誇耀的事情。之所以能夠練到輕鬆殺人的程度,背後自然是有著艱辛的故事。
從1750年後,由於人口飛速增長,滿清開始實施了政府指導的大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