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四側傾敧,似一朵遭狂風暴雨摧殘的鮮花,她的寶石耳璫跳蕩著,背上的披巾光芒閃爍;從她的臂下、她的腳下、她的衣裳底下,迸射出一連串無形的火花,把男人們的心撩撥得火熱。一架豎琴奏起了動人的樂曲;大廳裡彩聲陣陣。她劈開雙腿,俯下身去,直到下頷輕輕地掠過地板;慣於節慾的遊牧民、精於風月的羅馬兵、一毛不拔的稅吏、擅使唇槍舌劍的老教士,全都大張著鼻孔,強烈的慾念使他們的心臟突突亂跳。然後,她圍著安提帕的餐桌瘋狂地旋轉過來,象女巫搖動的菱形法器。藩王對她說:“過來呀!過來!”他的話聲含糊,夾雜著嗚咽。
第477章 陰玄九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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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再說旁的話河水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危險。有一個碼頭上的一架木頭機器剛坍倒,大塊的碎片正順流而來。現在太陽正在往上升。他們周圍是一片可怕而一目瞭然的、遼闊的、荒涼的水面快得嚇人的碎片可怕而一目瞭然地向前漂流著。有一條船正沿著託甫頓房屋向前劃,船上的一大夥人看到了他們的危險喊道:“衝出河流!”然而那可不是立刻辦得到的正在注視著前面的湯姆看到死亡在朝他們逼過來,巨大的碎片致命地聚集在一起,聚成一大塊橫列在河流上。“衝過來了,麥琪!”湯姆一邊用深沉、沙啞的聲音說,一邊放下槳,摟住她。接著水面上看不到這隻船了,大塊的碎片帶著嚇人的勝利姿態繼續匆匆地往前漂流。然而不久船底浮起來了金黃色的水面上的一個黑點。船又浮起來了,但是兄妹倆已經在永不分離的擁抱中沉下去了在最後的一剎那,他們又重新過著親密的拉著小手在野菊叢生的田野裡漫遊的那些日子。
因為上游落了滂沱大雨,這裡的河水奔流,更加湍急。也象是迫不及待一樣,居高臨下地傾注下來,飛瀉著。在兩裡來長一百五十米寬的河面上,展開了飛渡沙河的一幅動人的圖景。乘在木排上的戰士們,有的坐著,有的蹲著、伏著。槍在手裡高高擎起,槍梢上安著刺刀,吊著榴彈袋,一個拉著一個的手或者腰皮帶,緊緊地團結著,生命連繫著生命,心連著心,象在雪橇上從高山上穿滑下來一般,隨著水勢,向對岸斜翅飛將過去,彷彿在戰場上向敵人衝鋒陷陣一樣,呼叫著口號:“好呀!”“衝呀!”“飛呀!”巨大洪亮的聲浪,在河面上,在兩岸震盪著、沸騰著。波浪衝擊河岸,衝擊河裡凸起的小島似的大石塊,激起銀柱樣的浪峰和宏大的聲響,人的呼喊聲,波濤衝擊聲,融成一片。會游水的戰士們,把槍、彈、揹包給乘木排的人運帶過去,自身躍到水裡,向對岸遊渡。他們在波浪裡浮沉上下,在急流裡翻滾地伏,兩手和兩腿撲打著水波,和洪水衝擊、搏鬥水、卷襲著他們,他們抗拒著、征服著水的卷襲,水浸入到他們口裡,他們又把它噴吐出來,有的就索性躺在水面上,睡眠似地把水面當作床鋪,自得自樂地徜徉過去。會游水的秦守本,見到先頭部隊開始遊渡,身上、心上一齊發起癢來。他跑到排長林平身邊,解著衣鈕子說:“我下去遊兩趟看看!”“不要喝水!”林平揮揮手說。秦守本脫了衣服,光著上身,抓兩把水拍拍腦袋和胸口,兩臂向前一伸,撲到水裡,他鑽進水裡許久許久沒有上來,王茂生擔心地望著河水說:“哎呀!”大概在水底潛游了四十米光景,他才冒上頭來。他的姿式很別緻,全身都在水裡,只把頭部露在水面上,象一個皮球似的,在波浪裡飛滾直轉。岸上的張華峰、王茂生他們拍著手掌喊叫著,稱讚著他:“有本事!會踩水!”“不容易!看不出他還有這一手!”漂在水上的這些戰士們是多麼自豪啊!他們象是沙鷗、海馬,又象是飛魚、游龍,在沙河的急流上飛馳,浪花在他們的身邊激起,淹沒了他們,他們又躍出浪花,攀越著浪峰。會遊一手好水的華靜,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等壯觀的景象。開始,她感到驚奇、恐懼,後來又大大地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