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懵了,自己只是聽說雪櫻兒出家是因為斬了楊如意,斬楊如意是為了自己,所以來了。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自己抱著雪櫻兒,雪櫻兒在自己的懷裡‘小鳥依人’,血紅色的朱釵卻抵著自己的心口。
這是……何等的措不及防?
“我沒入魔。”
周圍沒有人,就算有人,這時候也得說了實話。
雪櫻兒仔細觀察寶玉的神色,明顯不相信,從寶玉的懷裡出來,倒退摔進了深不見底的懸崖裡。
無數的櫻花花瓣灑下了懸崖:“我不信,半月內不去書寫策論提升文位,我就找你,斬殺你給寶哥兒報仇。”
寶玉聞言,摸摸嘴唇,苦笑。
這都……什麼狗屁倒灶的破事啊?
第六百三十七章 策論未滿,金人異象!
回到雅門駐地的寶玉,陰沉著臉,一刻不停的拐進了雅門內部的藏書閣。
就好像每一個文風盛行的地方一樣,雅門內部也有一個巨大、廣大,甚至宏大的藏書閣,裡面的書架浩如煙海,說是海洋也不為過。
當然,好書沒有那麼多,一些文人的隨筆、記錄也都藏在裡面。
寶玉需要的就是這些,他需要觸類旁通,而不是自己已經摸透的先賢的書籍……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賢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後可以理安?不對,完全不對,雖然很有道理,但比我想要的差了太多!
《封建論》雖然好,但是遠遠的沒達到我想要的那種完美!”
寶玉沒資格看很多先賢的隨筆,扯了美人大儒來,開通許可權後幾乎是飛著拽出一冊冊的先賢隨筆。
有大學士的,有大儒的,甚至有半聖和聖人的隨筆記錄,全部攤在地上,被風吹得不斷翻頁。
寶玉就站在高空,眼底閃爍無數的文字,把所有的記錄烙印下來,不斷的深刻理解,美人大儒在旁邊點頭,有點吃驚的道:“貫通理解無數先賢的經意?寶玉對各種文章已經到了一種觸類旁通的水準了,也對,寶玉有真文人的境界,這點做得還算不錯。”
美人大儒只是吃驚寶玉的理解速度罷了,有真文人境界的寶玉,做到這點不算很難。
轉過頭,對著旁邊笑:“就是有點奇怪,以前寶玉說不太滿意《封建論》,我還以為是裝個樣子,現在看來,是真的不滿意了。”
“哼,人心不足蛇吞相。”
香草大儒從一排書架的後面走出來,他本來就在這裡看書,倒不是單獨為了寶玉。
香草大儒看寶玉讀書已經入了迷,搖頭道:“《封建論》已經是舉世難得的驚天大文,賈寶玉還要貪心,恐怕很難把策論正常的書寫在大地之上。我以為他成就不了大儒,現在看來,他連絡成級別的學士都成就不了。”
“何以見得?”
美人大儒不以為然,總覺得香草對寶玉有很大的偏見。
香草大儒搖頭道:“《封建論》是賈寶玉用來成就學士的文章,肯定打磨了很久,對《封建論》不滿意,就是對自己的本心不滿意……
咱們文人吹毛求疵,賈寶玉連自己本心打磨的大文都不滿意,怎麼能安心在大地上書寫策論?
不把策論書寫在大地上,他怎麼成就絡成級別的學士?”
吹毛求疵?
美人大儒輕輕的蹙起眉毛,用這個詞語形容,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文人想要自己的文章盡善盡美,本來就是件應該讚歎的事情。
不過,自己和香草相識多年,倒也犯不著因為這個得罪香草,美人大儒的眉頭舒展,把話題岔開:“佛緣山的事情怎麼處理?你要是不願意給他擦屁、、、股的話,我現在就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