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下，看熱鬧的百姓，原本就是衝著，北王請來的高人必是不凡的心態來的，這會看到凌亂的姿態，越發覺得他不一般了。

&ldo;凌亂還有兩下子。&rdo;楚九歌與北王，坐在離城門口最近的茶館上，兩人選的位置極好，能將城牆上的事盡收眼底，旁人去看不到他們。

&ldo;裝神弄鬼罷了。&rdo;凌亂確實是有兩下子，要不然北王也不會把他招來，但是……

他怎麼可能會在楚九歌面前，贊凌亂的好？

&ldo;榮蘭的百姓，飽受壓迫，他們現在需要一個神，凌亂此舉正好可以幫你造神，你可得給凌亂一點面子，保持住他高人的風範。&rdo;楚九歌見北王拿起茶杯就要喝，伸手按住北王的手腕，&ldo;你現在不能喝茶，只能喝清水，實在想喝茶，也只能喝藥茶。&rdo;

&ldo;只是一杯茶。&rdo;北王看著楚九歌，滿臉的無奈，眼中卻悄悄盈滿了歡喜。

在旁人看來，堂堂北王被一個女人管著有失顏面，可北王卻不覺得。

他很享受現在的時光。

有人關心他，有什麼不好的？

&ldo;我陪你一起喝水。&rdo;楚九歌不容拒絕的，接過北王手中的茶杯，朝一旁的親衛使了個眼色，讓人將桌上的茶收走。

北王的親衛，早已習慣了北王被楚九歌管著的畫面，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上前就把茶水收起，換上一壺清水。

北王無奈，卻只是笑笑，從善如流的與楚九歌喝起水來。

城牆上，祭壇已擺好，凌亂上前，看著擺放在桌上的三生、紙錢、桃木劍、黑狗血和活公雞，嘴角微不可聞的抽搐了一下。

他是傳信，不是捉鬼，這桌上擺的都是什麼？

他又不是茅山傳人，他不捉鬼！

&ldo;亂道人，有哪裡不對嗎？&rdo;隨侍在側的下人，見凌亂沒有動，機靈的上前尋問。

凌亂淡漠地搖了搖頭，&ldo;沒有。&rdo;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

祭壇都擺出來了，底下還有一堆人看著，北天驕要他拿出高人風範，讓榮蘭的百姓把他奉為神人，他除了咬牙撐下去，他還能怎麼辦？

他可是要做國師的男人！

不能慫！

凌亂眼也不看祭桌上的東西，拿出他慣用的桃木劍，取出他前些日子剪的紙人，本想直接讓紙人出去，但是……

看了一眼，城牆下看熱鬧的百姓，凌亂想了想，還是手持桃木劍，一臉莊重地比劃了起來，好讓城下看熱鬧的百姓看個痛快。

一劍一招，緩慢有力，隨著凌亂手中的劍舞動，空氣好似凝滯，一股氣流凝聚在劍尖，隨著凌亂的招式變得緩慢而綿長。

這時，天氣也突然陰了下來，絢爛刺目的陽光&ldo;咻&rdo;的一下就收了起來，頗有幾分風雨欲來的氣勢，好似要與人鬥上一場。

楚九歌與北王離得遠，感受不真切，只覺得凌亂頗有兩下子。可城牆下的百姓，尤其是站在城牆上計程車兵們，他們卻感受最深。

他們明顯能感覺到，天好像壓低了，四周的空氣變得沉重，周遭的一切像是被凍住了，就連風都不動了。

萬物靜止，他們僵在原地無法動彈，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凌亂在動，如同仙人一般隨風而舞，掌風控雨……

而隨著凌亂的動作變慢，隨著他的劍舞動的那股氣流也越來越強，竟有凝聚成龍的氣勢。

這下，不僅僅是城牆下的百姓震住了，就是隔得遠遠地北王與楚九歌，也不由得怔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