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而沒有意義的音調,並且只是在喉嚨間發洩。
這是我第二次親眼看見母親的胴體裸裎在空氣中,該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蒼灰,暮春的鵝黃,或者是櫻桃顆一般的緋色,這些景象從此根深蒂固地植在我的記憶裡。她白淨素潔的臉上閃著一種幽獨的靜美,兩顆黑瞳帶著少婦的從容,孤傲地行走於煙塵世間。
大舅恣意地挺著他的腰,陽物肆無忌憚地穿行在母親幽深的狹谷,簡易的木床發出了可憐的哀叫。母親的手揚著,不經意地擺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的水草,激|情演繹它風中的舞蹈。“我們會下地獄的,哥…”她的懺悔般的呻吟如飄浮在五線譜上的音符,又如秋蟲的呢喃、江南水鄉櫓聲的欸乃,點點滴滴,穿梭在時空的人行道上。
“哦……不,不能這樣……”母親的兩條白皙的腿晃盪在大舅的肩膀上,腳指甲上塗著紫紅色的蔻丹,在明明滅滅的光線裡,充滿了罪惡的顏色。我難過的閉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這雙眼,那本該是父親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駛著不該出現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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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認,這種充滿罪惡的顏色是如此的絢爛,像璀璨的煙火,綻放在我年輕的天空裡,久久瀰漫。沉浸於亂侖世界裡的兩個人沒有聽見我粗重的喘息和渾濁的呼吸,我的雙手輪替著手Yin,通條滾燙的雞芭粗大到平時難以達到的境界,這比我偷窺母親和父親Zuo愛更刺激著我脆弱然而淫蕩的神經。
蟄伏於我心底深處的毒蛇慢慢地從冬眠中甦醒,它先是探頭探腦地窺視這奇怪的世界,然後,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因為此時的我是最脆弱最無助的。
空氣在這打破寧謐的時候,比往日清薄了許多,多植綠被的文化宮是一種潮溼的籠著輕霧的綠色。隨著氣流的走動,室外飄浮各種花草的香氣,山素英、木樨、七里香或是不知從哪盪出的混合草味,間雜著室內流出的汗水味和Jing液味,淤積在我的喉嚨間,排遣不去。我的心徘徊在這悽迷的景象之中,只感到丟了些什麼重要的東西將永遠也找不回來。
大舅不停地變換著各種姿勢,他的這種輕佻在我父親那兒是找不到的。父親Zuo愛一向中規中矩,偶爾變換體位也是尋求些刺激,但畢竟也只是偶爾。看著大舅把手託在母親的臀下,而母親的雙手環繞於他的脖頸,身子的起起落落,次次沉重的舂在我的胸口。
母親的蔭毛雜亂如草,Yin水肆虐在她的下體,而那生我於斯的地方竟是如此的醜陋,帶著頹廢與庸俗,帶著幻滅和蠱惑力,煽動著一個將步向光明殿堂的青澀靈魂。也許我不知道,這種幻滅是一種痛快的自虐,從此我將不屑於這世俗體制的陳規陋矩多費腦筋,我只管著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語,喝自己的湯,調好人生的這杯酒,把生命調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來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大了他臀部的力道,將他那具烏黑的通條捅入了母親陰深的角落裡,久久不動。我聽見了母親哀哀的嘆息,白皙素淨的臉上閃著光輝,我的清雅閒適的娟秀母親,肢體橫陳,大手大腳的開著,露出淫豔與衰頹,汩汩滲出的精水帶著森冷的氣息。
“雨農好麼?”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種墨色的菸斗抽著煙,“橋兒也好吧?”
“他還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處方給他抓藥,也只是控制罷了。”母親找著被丟棄在地上的衣服,“橋兒書念得不錯,我不太擔心。”
大舅幫她扣上|乳罩的扣子,“他身體不好,橋兒莫非是我的兒子?我記得你出嫁的前一天,我們還做過來著。”我閉上眼睛,聽見母親穿衣時窸窣的聲音,只覺著世界即將毀滅,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橋兒是雨農的,沒錯。我是嫁給他半年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