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什麼東西!”
我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恍惚間商戰從外間跑進來,見了我一撇嘴:“怎麼你還在這裡呢?還不快滾出去。”
我沒想到一夜的功夫連商戰也換了嘴臉,看來我又一次別兄弟倆聯手作弄了,不由失控,衝商戰大喊:“是你留我在朝陽殿的!我本來是要回家的。”
商戰臉色越發不屑:“我自有我商平哥哥,留你做什麼,少在這裡自作多情了!”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也不願留在這朝陽殿裡任人羞辱,胡亂抓起一件衣服,飛跑了出去,背後傳來商平和商戰一陣大笑。
我越發羞憤,慌不擇路,沒看清腳下的臺階,一個沒踩實,只來得及驚呼一聲,跌了下去。
“蘇鬱,醒醒,可是魘著了?”耳邊有人大聲的叫我,勉強睜開雙眼,對上商平略有些焦急的眸子。
神智仍是有些不清醒,不知道眼前的商平是真的還是假的。喉嚨裡有些哽咽,眨了一下眼,一滴淚滑落眼角。
“做了什麼噩夢,嚇成這樣,我睡著就聽你在旁邊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大半夜提著刀宰你來了呢。”商平皺著眉邊說邊伸出拇指往我臉上抹去。
我想也不想,一巴掌拍開了商平的手。“啪”的一聲,在黑夜裡格外刺耳。做完這個動作,我和商平都愣住了。
商平愣了一會兒神,慢慢躺了回去。我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心緒也漸漸平穩下來。可是卻再也沒一點睡意,可也懶得說話,側身向外,盯著屋角一團黑乎乎地方出神。
“你剛才,到底夢見什麼了。”商平躺在床裡側,突然開口。
我心裡一陣厭煩,身後的商平和夢裡的商平慢慢的模糊,融合在一起,又逐漸清晰起來。不知該怎麼開口,只得一動不動裝睡。
“你哥哥沒跟你說過,練武的人從呼吸就能聽出一個人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我身子一僵,又不安的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也不知是真有這麼回事還是這小子詐我呢。
商平輕輕一笑:“其實剛我起身喝茶的時候你也醒著呢吧,怎麼,睡不著?”
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了,我只好開口:“不過開始有些不習慣。”聲音還是帶著些鼻音,略咳嗽了幾聲,感覺好些了。
商平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發現你真是越大越麻煩,從小就混在我這朝陽殿,也沒聽你有不習慣這一說,怎麼現在就突然擇席了呢?”
我心裡苦笑,我說的不習慣,是有你睡在身邊不習慣罷了,還不如讓我去下人睡的地方自在呢,倒能得一夜好眠。
我沒接話,商平也不再言語。我沒練過武,也聽不出來商平到底是不是睡著了,甚至到後來,連我自己是夢是醒,都不是太清楚。
折騰了這一個晚上,所以當早晨對著鏡子裡蓬頭垢面雙目通紅的自己,除了有些無語,倒也淡定。
商戰因為有傷,今日的課是又免了的,我除了上午練字的時候實在撐不住,用手撐著頭瞌睡了一會兒,也都是規規矩矩的。只不過睡了沒一會兒,後頭厲鋒一陣大聲咳嗽,驚動了前面看書的太傅。好在商平及時推了我一下,總算沒有露餡。
到了下午,我靠著樹半眯著眼睛看商平在那裡半真半假的摔人。看著看著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上一陣發冷,心中抱怨怎麼好好的大太陽不見了呢。
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才發現周圍圍了一圈人,把陽光擋得嚴嚴實實。當中陰森森站著的,正是厲鋒。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有些發急的從人縫向外看,卻遍尋不著商平的身影。
厲鋒陰測測一笑:“好一條哈巴兒,真是一刻也離不開你主子,不過你也不用找了,咱們二殿下被聖上叫去了,我看你也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