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無憂和灰馬全身噴出大片陰寒之氣,猶如烈焰下的霜露一樣急速消散。
阿虎舉起降魔杵,正要一杵轟向屍無憂的腦袋,屍無憂已經跪拜在地,嘶聲尖叫起來:“我是洛州牧屍無憂,你們不能殺我!”
盧仚身邊一道流風飛起,化為長有三尺青色風芒橫掃。
‘噗嗤’一聲,屍無憂頭顱飛起,被盧仚一把抓在了手中,又一把抓向了屍無憂腰帶,一塊通體黑色,用不知名金屬鑄成,表面有九陰鬼母雕像的令牌‘噹啷’一聲掉落地面。
令牌上,‘九陰聖教’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嘭’,阿虎的降魔杵落下,整個小樓劇烈一抖,屍無憂的屍體連同灰馬被他一杵砸成無數碎片,又有紅焰附著在碎片上,將其燒成了無數火光憑空消散。
“九陰教的教主?洛州牧?二品大員?”盧仚駭然道:“什麼妖魔鬼怪,都混進朝堂了?”
掂量著屍無憂的腦袋和令牌,盧仚喃喃道:“這是份大功勞。”
九陰教之名,高懸守宮監‘大逆’鐵錄第一名,大胤之前的那個國朝,據說就是因為九陰教蠱惑天子,倒行逆施,最終逼得天下大亂,這才導致江山破敗,大胤才有了立鼎建國的機會。
盧仚咋舌。
九陰教主,居然還是大胤的一州州牧。
這份功勞,實打實的了,如果不是盧仚剛剛封公的話,就憑斬殺九陰教主的功勞,盧仚怎麼也能混一個‘侯’才對。
大黃和兔猻蹲在一旁,大黃吐著舌頭,舔著嘴角的血水。
兔猻一臉嫌棄的模樣,‘呸呸’的吐著口水,不斷用前爪摩挲面頰,將臉上的血水擦拭乾淨。
盧仚搖頭,指了指剛才屍無憂和灰馬冒出頭的位置,問道:“能跟上去麼?”
大黃和兔猻同時搖頭。
灰馬地行,直接穿過不知道多深的大地穿行而來,對現在的大黃和兔猻來說,想要追蹤這種詭異的敵人,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
盧仚搖搖頭:“好吧,也算你們的功勞。有功必賞,我可不苛刻你們。”
盧仚吹了一聲口哨,‘呼啦’一聲,紅鸚鵡拍打著翅膀第一個竄了進來,它落在了屋樑上,低頭警惕的看著兔猻。
隨後,一縷綠光掠了進來,翠蛇竄到了盧仚的手臂上,腦袋親暱的蹭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大鱷龜慢條斯理的爬了起來,它進門的時候,還被高高的門檻很是為難了一下,大鱷龜踟躕許久,好容易才翻過了門檻。
紅鸚鵡‘咔咔咔’的笑著。
大鱷龜惱怒,抬頭看看紅鸚鵡,轉過身,一口咬在了門檻上。
‘咔嚓’一聲,上好鐵木打造的門檻,被大鱷龜一口咬開了碗口大小一個窟窿。
紅鸚鵡的笑聲戛然而止:“君子動口不動手!”
搖搖頭,紅鸚鵡渾身羽毛豎起,氣急敗壞的叫了兩聲。
它突然發現,大鱷龜的確只動口,完全沒有動手。
盧仚笑著搖頭:“好了,別吵,都是自家兄弟,我得了點好東西,對你們應該效力更大。現在還少了些,你們五個分著用了,等積蓄多了,人人有份。”
盧仚手一點,歸墟瓶內玄元神水飛起,化為五點靈光飛向了大黃、兔猻、鸚鵡、翠蛇、鱷龜。
五位大爺眼睛同時一亮,出自獸性本能,它們察覺到了一分為五的玄元神水對它們源自血脈深處的強大吸引力。
它們同時飛撲,一口將玄元神水吞下。
然後再無平日裡相互打鬧的鬧騰勁兒,它們齊齊竄回了自己的地盤,蜷縮身軀,陷入了沉睡中。
後院裡,肉眼看不到的氤氳靈光冉冉而起。
後院中,這一方世界已經破碎的天地靈機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