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氣息一如‘大統領’一般冷肅、肅殺、宛如一柄柄嗜血的屠刀一般冷漠冷酷的人影,靜靜的站在‘大統領’面前,沒人說話,沒人動彈,甚至連呼吸都沒有。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或許是一呼吸。
或許是一萬年。
一抹雷光炸亮,一抹高挑、身著長裙的人影悄然出現在‘大統領’面前。
她墊著腳,微微勾著腰,好似一隻隨時準備逃命,又隨時準備揮動爪子,在敵人臉上狠狠撕扯出七八十條傷口的小野貓,躡手躡腳的湊到了‘大統領’身前,有點艱難的掂起了腳。
盤坐在地上,依舊有一丈多高的‘大統領’低沉的嘟囔了一聲,他伸出了右手。這著長裙的女子就跳上了他的手掌,‘大統領’抬起手,讓她湊到了自己耳朵邊。
雷光閃爍。
四周禁制森嚴,沒人能聽到這女子對大統領說了什麼。
濃厚的鐵血肅殺之氣凝成片片暗紅色濃雲,盤旋在大統領身邊,遮擋住了女子的面頰……也看不清,這女子生得什麼模樣,甚至她的身軀,都在濃雲的纏繞下變得模糊不清,在場的數十條重甲人影,也無法看透這女子的身形究竟有多高,腰身有多細……
許久,又是一抹電光閃過。
女子身形冉冉消失。
大統領沉默一陣,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他一笑,頓時四周牆壁上變幻的光影齊齊凝固,整個虛空都瞬間凍結。
“放風出去。說我‘道傷’加重,有‘歸寂’之危。”
大統領的聲音和他的體型,以及這高塔中的氛圍是格格不入。他的聲音,很是清婉柔和,居然給人一種潺潺流水、高山琴音的突兀感。
只是,數十名披甲人影顯然已經見怪不怪。
一名身高三丈開外,甲冑邊緣有一絲絲血色火焰滾蕩,血炎順著甲冑表面急速流淌,最終宛如燃燒的火鳥翅膀,在身後拉開來了長長一縷火光披風的甲士大步上前,沉聲道:“只是這般放風,怕是沒人相信。”
這甲士沉聲道:“之前吾等已經放風出去,說大統領你受了重傷,就沒幾個人相信啊!”
“現在猛不丁的說大統領你要‘歸寂’……”甲士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大統領沉默許久,他也嘆了一口氣,然後伸出左手,手臂狠狠一震,‘咔嚓’一聲脆響,好似一根水晶柱子被暴力掰折,聲音極其的清脆、帶著一絲顫音迴盪。他的手臂,齊著手肘折斷,‘咣噹’一聲墜落地面。
整個高塔微微一震。
外面廣袤無邊的宮闕群也隨之上下震盪了一下。
低沉的雷鳴聲在四面八方滾盪開來,一座座暗沉沉的宮殿樓閣中,無數身披黑色甲冑,魁偉至極,煞氣濃厚的人影悄然而出,腳踏濃雲懸浮虛空,無聲的朝著四面八方張望。
許久,許久,這些人影才悄然退回了一座座宮殿樓閣,整片宮殿群中,再次變得鬼影都沒一條。
大統領抓起了墜落地面的半截手臂,隨手遞給了站在面前的甲士:“喏,拿出去,當做證據……嗯,我不管你們怎麼取信別人,總之,我的手都被打斷了一條,如此證據,若是你們還不能讓人相信我歸寂就在眼前……這些年我發給你們的俸祿,難不成都餵了狗?”
甲士眸子裡光芒閃爍,猶猶豫豫,或者說,帶著一絲‘可憐巴巴’的勁兒,將大統領遞過來的手臂接了過去。這半截手臂,也就數尺長段,卻似乎沉重得有點離譜,這氣息森然、修為莫測的甲士,居然雙手接過,身體還是猛地向前一傾,差點被這半截手臂壓了個大馬趴。
雙手艱難的捧著大統領的手臂,甲士身體一晃,憑空消失。
又一名身高兩丈,腰身大概只有一尺粗細,身形堪稱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