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番隊隊長的承襲方式雷同?”
朽木白哉停下步伐側身,看著晝冬的面孔道,“四楓院家應該比我清楚。”
聽著他沒什麼起伏的聲調,還有冷冷的處事態度和矜持傲慢的待人方式,晝冬衝口而出,“你這樣不累嗎?”把自己圈在圍牆裡。
朽木微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挑起一邊眉毛,晝冬敷衍的搖搖頭,“沒什麼,什麼意思也沒有。”引導這傢伙的喜怒哀樂不是她的天職,她是龍套她很清醒,等哪天朽木真正的救贖者出現,她四楓院晝冬就能功成身退了。
“既然你不太清楚那就算了,今天的午飯很好吃,耽誤了您的時間真是對不起了。”晝冬按照古禮朝他深深鞠躬表示感謝,“那麼,請您走好。”
默默掃視了她一眼,白色的法披迎風而起,刮過晝冬的眼角飄然而去。
晝冬直起身,漸行漸遠的身影依舊挺拔,彷彿為了托起什麼似的被支撐著。剛強的、冰冷的、淡漠的、堅硬的,還有寂寞的……
呼的一陣涼風穿過狹長的廊道衝向遠方,無數粉色落櫻如雨點般紛紛而下。
如同迎接帝王的凱歌,為了那高牆內的孤獨王者,還有,他身後用名譽和教條堆砌起來的朽木王朝。
鼻子忽然一酸,趕緊調開視線,轉身,離開了那裡。
在靜靈廷,只要你有本事,就能成為上位者。當然,期間不乏踩著鮮血和頭顱站到頂端的人,比如更木劍八。
身為十一番隊隊長的更木劍八是護庭十三個隊長裡的異數。他不會卍解、喜歡廝殺、沒事拔刀挑釁別人更是他的強項,甚至,他叫不出斬魄刀的名字。
就是這樣一個狂徒,在全隊所有人的面前宰了十一番隊的前任隊長而登頂坐上隊長寶座的。說起來,成為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條件有三:
第一種,包括總隊長在內的以及在任隊長3名以上的見證下,合格透過隊長考試;
第二種,有隊長6名以上推薦,再獲得剩下7名當中3名以上的承認的;
第三種,也就是更木劍八實行的,在200名以上隊員的見證下,單挑現任隊長而將其打敗。
其實,最後一條並沒有強制規定單挑結果到底是打敗還是打死,但是更木的確是把人家宰了,難怪東仙要會對他這麼反感。
砍人時全憑殺氣和慾望的瘋子怎麼可能做的來點到為止,那名隊長也許早有覺悟了也說不準。
“更木隊長當初想宰了前任隊長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晝冬在每月送雜誌的工作中接觸到了更木劍八,並隨性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怎麼想的?恩……”更木皺眉思忖。
其他的隊員早就在晝冬甩出問題時就傻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貼著牆角。而完全不怕死的草鹿一下跳到桌子上與晝冬平視,歡快的道,“其實小劍早就想宰了,在剛入隊的時候。”
“是嗎?”更木懷疑的問。
“是啊!是啊!”篤定的點頭,粉紅色的小腦瓜不停的晃。
“恩,說起來好象也是。”更木劍八突然間仿若上了發條似的興致勃勃,右眼上的黑色眼罩猶如吃人的黑洞,黑漆漆的吞噬著目光,他接著道,“那傢伙一點本事都沒有,還一天到晚羅羅嗦嗦、羅羅嗦嗦教訓人,看不慣這樣又看不慣那樣,我一時心煩想讓他閉嘴,就決定去砍了。誰知道那傢伙一點都不經砍,讓我根本興奮不起來,真是沒勁。”說完,還一臉意猶未盡的闌珊模樣。
“怎麼,”更木突然迴轉視線,感興趣的投射目光,“你想砍你們的隊長了嗎?”
晝冬被他問的抽回了思緒,然後在一屋子人緊張而又期待的屏息目光中眨眨眼,“這個嘛……是還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