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瞌睡。
聽得豐息的喚聲,她懶懶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然後打一個長長的哈欠,雙臂一揮,伸了一個懶腰,才開口道:“黑狐狸,你每次做這些麻煩事都夠我睡一覺了,真是浪費時間!”
明明她的言行並不優雅,偏偏眾人看來卻並不覺難看或粗俗,只覺得由她做來是那般的瀟灑自然,自有一種舒心之處,彷彿她天生就應該這個樣。
“女人,一年不見,你還是沒什麼長進。”豐息似婉惜的看著她道。
風夕聞言忽從椅上坐直身,臉上懶懶的神情也一掃而光,腿一伸一點,架在她足下的椅子便向豐息飛去,隱帶風聲,去勢極猛極快,口中卻還道:“拜託,我有名有姓,別女人長女人短的叫,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是你的女人,跟你齊名已是十分不幸,若再有其它跟你這隻虛偽的狐狸扯在一起,那實在是這世上最為悲慘的事!”
卻見豐息還是那麼悠閒的模樣,對那直飛而來的椅子似並未放在眼中,右手隨意一伸,那來勢兇兇的椅子便安安靜靜的停在他手中,他手再一拋,椅子便穩穩放在地上,且未發出任何聲響。
這兩下看得眾人暗自點頭,自問自己做不到如此輕鬆瀟灑。
“我不過是想提醒你而已,怕你這樣混下去哪一天連自己是個女人都忘了。”豐息溫文爾雅的道,然後瞄她一眼再搖搖頭,“要做我的女人,嘖嘖……你這個樣子實在不行!”
“豐公子。”韓玄齡卻上前一步,提醒這兩個還在“閒話家常”的人,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兩位不要太過“目中無人”。
“哦,韓老英雄,你請我來有何事?”豐息回頭看向韓玄齡,臉上掛著親切且溫和的笑容,“是否讓我來結識一下白國的諸位英雄們?”
“豐公子,韓某前日跟您提起的那件事,不知……”韓玄齡提醒著這個“貴人”。
“噢,明白了。”豐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請我幫你教訓教訓白風夕,順便叫她把歷年來從你這強取的靈藥全歸還,不能歸還就抵算金子!”
“呵呵……”風夕聞言即笑出聲來,“藥我已經用完了,至於金子我連一兩也沒呢,韓老頭,你的算盤可落空了哦。”
“這可怎麼辦呢,韓老英雄?”豐息一聽頗是為難的看著韓玄齡。
“那也簡單,只要她當面向我陪罪,並將雙手留下,那麼所有的事便一筆勾銷!”韓玄齡看著風夕,目中閃著怨毒,實在恨極了她將他視於性命的獨門靈藥巧取豪奪了到處施捨,並在今日這樣的大日子損及他顏面!
“哇!好狠呀!”風夕抬起雙手細細的看了一翻,然後身形一閃,人便到了豐息面前,伸著一雙素手問道,“黑狐狸,你要砍我的雙手嗎?”
“唉!”豐息看著眼前這雙手忽然長嘆一聲,似是極為的無可奈何,“我也此生何其不幸,竟認識你這麼一個禍精!”
然後他站起身來向韓玄齡長揖到地。
“不敢!不敢!”韓玄齡慌忙回禮,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向他行起禮來。
“韓老英雄,我這裡代她向你陪罪如何?”豐息溫文有禮的道,表情十二分的誠懇,“她雖強取了你家靈藥,但都是用來救人,並無私利,也算為你韓家積得善德,不如就請老英雄大人大量,就此原諒她年輕不識事的行為?”
“這個……她……”韓玄齡吞吐不語,他不敢直言拒絕黑豐息,但要就此原諒白風夕實在是難。
“至於她取走的那些藥,老英雄看看摺合多少金子,我代她付給你如何?”豐息繼續道。
此言一出,韓玄齡心中一動,要知他為人並無甚不良,只是十分的愛財,也因此才會定下千金一藥的規矩。
豐息看看他的神色知他心意已動,便又轉身看向園中其它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