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鋪,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媽——你在哪兒呢?”噗通一聲跳下床,打著赤腳,冒著滾滾的濃煙尋覓著出口。
焦黑的房梁自背後嘩啦一聲傾塌了下來,飛濺的火星兒燒著了衣。黑暗中隱約看到晃動的微光,拖著呼呼的火苗疾步衝出了家門,驚嚇中哭得更兇。
“媽,媽媽。。。。。。”
轟然坐起, ;驚醒的少女瞪大了雙眼怔怔地望著被面上燃燒的月光。微笑的大嘴猴突然變得有些猙獰,血紅的大嘴,黑洞洞的眼睛,彷彿死神的面孔。。。。。。
“莫莉,又做噩夢了?”住在對鋪的付美蓮被細碎的囈語吵醒,撐起半截身體,隨口問了一句,瞬間轉移了話題,“哎,你去的那家公司怎麼樣?跟著個女老總動不動就挑毛揀刺的,我也盤算著跳槽了。”
莫莉攏起掠過肩頭的直髮,揚手摸到置物架上的眼鏡夾在了鼻樑上,“初來乍到還想咋樣?吃的比雞還少,乾的比驢都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加班,基本義務勞動者。”
“聽說你們老闆是個‘海龜’?”
淡淡嗤笑,換了一口幽默的河南調,“誰知道是哪兒來的龜孫兒?腦袋有病,幹出來的事兒總叫人匪夷所思。”
“快過生日了吧?離開了福利院,你那個‘乾爹’還會不會寄禮物給你啊?”付美蓮興奮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走光,水汪汪的杏眼中流瀉出羨慕嫉妒之情。
“他還不知道我找到工作了呢,搞不好會把禮物寄到福利院。”爬出被窩,跪在鋪上摸索著手電筒,“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得寫封信。”
“老土!去公司發個email不就完了麼?郵票也是錢買的!平信只有山裡人才用,我都懷疑能不能收到。”
“我問過他的郵箱,說有,不會用。”點亮了手電,藉著微弱的光線翻出了紙和筆。
“呃,這年月還有不上網的人麼?上網就有郵箱,人家多半是不想給你。”
“我想也是。海南,又不是偏遠山區。。。。。。”
付美蓮“咣噹”一聲倒回了鋪上,身子一扭,望著天花板滿心憧憬地感嘆道,“海南啊——咱啥時候也去上一趟?聽人家說可好了,碧海銀沙!”
“百度一下啥都看見了。花那錢幹啥?累哇哇的。”停了筆,心不在焉的回應。
“你去還用花錢啊?你只要說去,你乾爹還不得給你安排得好好的?”撇了撇嘴角,唉聲嘆氣的說道,“我就想著跟你套個近乎,哪天沾你的光也能去海南兜一趟。你這顆榆木腦袋就是不開竅!放著那麼好的親不攀,在哪兒打工還不是打工?好歹有個照應。”
“人家是獻愛心,就贊助我點助學金,我跟人家又沒啥交情!平白無故拿人家錢我已經夠不好意思了,哪兒還好意思提那麼多要求。。。。。。”
職場煩惱 醜女過敏
十八歲的生日,比預料的還冷清。莫莉趁著午飯時間打電話到福利院,沒有信,也沒有任何禮物。。。。。
失望透頂,在騰訊的彈出頁裡無意間掃過一條新聞“內地煤老闆豪賭跳海”。冷冷一笑,推了推眼鏡,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對於“煤老闆”一向沒什麼好感,無關媒體忽悠的仇富情緒,親身經歷,他們馬村的土地就是這樣被一群無法無天的亡命徒霸佔的。
活該!淹死才好呢!老天有眼,這就是他們殺人放火的報應!
午休時間,“創世”死一般沉靜的走廊上終於有了點人氣。 ;“看新聞了嗎?”莫莉興奮的嗓音打破了淑女們的怯怯私語。
“噓!雷總剛從吉隆坡回來,這會兒正在辦公室給經理們訓話呢。”時任行政總監的麗莎高停在樓梯口,狠狠剜了她一眼。
“回來就回來唄。我手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