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們的權勢絲毫未受影響一般。媽的!柯梓柳這小子在幹什麼?難道他連都城內最基本的軍事力量都控制不住麼?還是說姓秦的發瘋了,根本不留人馬制約龐潛?事到如今,我實在分析不出這幫鳥人的思考模式。相對的,我們的行動也越來越危險。
“追擊的人馬調集得太多太快,若還走官道,我們很快就會被追上。”赤山焦急的說道。
翻身上馬,一手挽韁一手將離非攬抱入懷。“不用很快,恐怕已經追上來了。”凝神望著遠處激盪的煙塵我不由深吸一口氣。
“給我傳信出去,通知接應人員按第二套方案行事。赤山、赤肅,你們把沉重的行囊捆到離非原來的馬上,頭前開路。赤增、赤行,你二人的馬匹最慢,殿後警戒。接下來隨時準備換馬,其餘人等居中策應。我們走山路!”一磕馬腹,眾人斜衝入林。
林中的路況到底比不得官道,單是無數抽刮而至的枝杈便已讓趕路的眾人叫苦不迭。有我的迴護,離非倒是沒受多少苦楚。但當眾人穿林而出卻看到一隊嚴陣以待的兵卒時,連我也忍不住暗中叫苦。此時再想回頭無異於痴人說夢。
“零,他們是龐潛的人。”離非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媽的,姓秦的和姓龐的不是死對頭麼?”難怪秦亦這老狐狸敢在這檔口把城衛調出來。問題是這兩個傢伙不去爭權奪利,反而大張旗鼓的咬住我們不放,實在令人費解。
“都聽好了!”我壓低了聲音飛速說道:“待會我會上前交涉。若他們當真是衝著我們來的,恐怕就只有硬闖一途。你們幾個注意力集中些。聽到我說出‘沒問題’三字,赤肅和赤蛟即刻以赤家雷火彈開路向西南衝。赤山、赤增向西北,赤奉和我一起殿後,繼續製造混亂。赤行、赤勇帶著其餘三人立刻護著離非趁亂西上寓山,直奔潛蛟嶺。那裡有人接應你們。對方到底不過百餘人,只要將他們隊型衝散,你我並非全無機會。”
離非的身子一震,自然知道我打算丟卒保車。抓著我衣袍的手不由緊了緊。
我故作從容的拉開他的手,翻身下馬。離開時低聲說道“黑小子,待會給我快些跑,離非的小命就看你的了。”
“零……你……小心些。”囁嚅了半晌,離非終究還是隻說了句不疼不癢的廢話。看來什麼也比不過求生的慾望。不過這倒也無可厚非。雖然救他的心意不假,我卻也沒有為他送命的打算。能救則救,真到了山窮水盡之時,我多半會先行脫身。反正他身為一國質子,最多不過再受些折辱。性命應當是無礙的。但這幫兵卒對其他人可不會留情。我自己爛命一條倒也無所謂,可倘若這條命上還掛著昊天的性命,就說什麼也不能亂來了。何況,我若死了,雲和元西多半是要難過的。只是不知夜他會不會有一絲不捨?
離非站定的地方距離龐潛的軍卒不過百餘米,一路走來我卻滿腦子都是些紛繁無聊的念頭。看來這些日子真的是太鬆懈了!警醒過來,我立刻提氣調息。微垂的眼簾內湧起一絲絲興奮的猩紅。隨著前行的腳步,我身體每一塊肌肉的運動都逐漸協調成同一種韻律。那是屬於影玥獨有的死亡舞步。
“前面帶隊的是哪一位將軍?”莊嚴的音韻悠然揚起,我端著神棍的架勢緩步踱出。
“這位龍侍大人器宇軒昂,下官倒要好好結識一番。”琅琅的語音響起,兵卒中施施然晃出一位熟人。
他媽的!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秦佐會帶著龐潛的兵到處溜躂?當真是狼狽為奸了麼?我腹內一陣亂罵,舉手投足卻愈發的從容安祥。
“我等不過是侍奉神明的一介生靈,並無值得大人結識的地方。”故意裝作與他初識,我淡淡的說道:“但不知大人因何阻擋我等的去路?”
“誤會,誤會!”秦佐放聲大笑。“本官只是在尋找一位故人。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