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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得著忍痛強迫自己放手嗎?

“不惜一切,拆散寧千夏和莫言景。”一字一字,再次重複。

“不送。”逐客令。

“赫連然,寧千夏是你的王妃,只要你不放手,她生是赫連家的人,死是赫連家的鬼。”雙手按在案桌上,用力之下白希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關節處的骨頭都快磨破面板。

“滾,這是五王府,不是皇宮。”赫連然胸口是怒火狂燒,雙眸深處暗潮洶湧,凜然的目光中帶著森森寒意。“別讓本王再說第二次。”

“赫連然,我求你,拆散他們,我沒辦法,我真的是沒辦法。我知道這樣對她來說很殘忍,也許會要了她的命。十年的感情,深入骨髓,湧入心窩,難以割捨。可是,他們不能在一起,不能,一切皆是錯,孽緣孽緣。”膝蓋骨和地板的撞擊聲響起,跪得很用力,幾乎是想借膝蓋上的痛,減輕心中的悲痛。

空氣中籠罩著一片陰霾。

赫連然陰鶩的臉色看著跪在地上悲天憫人,傷心絕望的人。冷傲冰霜,高不可攀的她,說實話赫連然沒指望過有朝一日她會對自己屈膝降貴。複雜的酸楚擊打著他的胸口,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

“什麼意思?”赫連然眯起雙眸。

三天後。

入夜,寧千夏趴在桌上,挑弄著燭芯,燭光一閃一閃,讓人眼花繚亂,寧千夏疑惑的目光,來回在牆上掛著的小提琴和放在桌上的手槍上轉,思緒萬千湧上心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甫綾受的是槍傷,看來她也用不著到北國去拜訪,那位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老鄉了,人家到是很懂禮節先來拜訪她了,還是以對手的身份。人還沒見著就給她當頭一棍,敲得她暈乎乎的。老鄉的搶法很準,若不是皇甫綾的心臟長歪了那一丁點,皇甫綾的生命算是走上了盡頭。

唉!為了皇甫綾的傷,這三日她和師哥等人都借住在鑄劍山莊。寧千梅那日悲痛和憂傷的神情一直糾纏在她腦中,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冷靜自如,處變不驚的寧千梅。。。。。。

砰!房門被撞開。

思緒被打斷,寧千夏抬頭望向口門。“赫連然,夜深人靜你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寧千夏,我想看看那張我簽了字的紙。”赫連然面無表情,負手邁進,不多言,一上來就直道出自己的目的,爽快得令人咬牙切齒。

“為什麼?”寧千夏皺眉,一臉不解的望著赫連然,見他執著的神情,寧千夏抿了抿嘴,起身走向床邊,在枕頭下拿出一封書信,交到赫連然手中。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給他,赫連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讓他翻箱倒櫃,還不如自己主動。

赫連然盯著寧千夏手中的紙張,負在背後的雙手,握緊成拳,執著的神情難掩悲痛。

“給,就地觀看,絕不外租,看完了就快點還給我。”寧千夏抖動著手中的紙張,不耐煩的催促。“不是要看嗎?怎麼還不接。”

“如果失去了莫言景,你還能活下去嗎?”赫連然嗓音暗沉,犀利的眼瞅著她。

“能。”寧千夏抓起赫連然負在背後的手,將自己手中的紙張塞進他手中,端起腳下的凳子,走到榻床上,坐在凳子上,欣賞著明天的睡姿。

沒有師哥,她能活下去,卻不是活在這個時代,二十一世紀和師哥,寧千夏毫無疑問會選師哥,假如沒有師哥,她寧肯回到二十一世紀。

“寧千夏,記住你今晚所說的話。”赫連然的手在發抖,閉上雙眼,深吸口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紙伸向燭火中。

寧千夏氣定神凝,靜靜地看著在赫連然手中化為灰燼的紙,房間內沒有咆哮如雷,沒有殺氣騰騰,死寂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不見傷,不見悲,寧千夏出乎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