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房門關上了。
“壞事了,少爺與雲兒的命……”馮毅嚇得滿頭是汗,雙目血紅,急躍起身,撲向凌南天的房門。
可是,房門關上了。
他耳朵貼在房門上,雙手摸摸自己的腰身,又氣又急,因為上船需要搜身,他沒帶任何武器。
沒有刀,也沒有槍。
沒有武器,怎麼救人?
“啊呀……砰……噹噹……”他剛習慣地摸摸自己的腰身,便聽到房裡面又傳來微弱的慘叫聲。
“孃的!救人要緊。老豁出去了。”馮毅心頭一緊,老淚濁流,嚇哭了。
裡面被人威脅、生命危險的可是他的女兒與少主人啊。
他再也顧不上許多了,抬腳對著房門狠踹一腳。
“咔嚓……”房門被踹開了,傳來門栓斷裂之聲。
馮毅破門而入。
馮雲正背對著他,驀聽得有人破門而入,便反手一拳,倏然轉身,又抬腳踹向馮毅腹部。
“雲兒,是爹!”馮毅抬肘一格,擋住馮雲反擊來的一拳,低沉地喝了一句。
“爹,是你?有沒有人暗算你?”馮雲轉身剎那間,發現破門而入的卻是馮毅,不由一陣愕然,急急收腳,緊張驚問。她汗流滿面,神色惶恐不安。
“這……怎麼回事?”馮毅身材高大,個高馮雲一個頭,居高臨下而望,發現馮雲背後躺著兩個蒙面人,血水染紅了他的蒙面巾,均是頭顱有破洞,血漿潺潺。
對面靠陽臺的窗戶,玻璃破碎,穿了一個大洞,凌南天就站在視窗前,雙手握拳,一副氣呼呼的樣。他的腳下,也躺著一個蒙面人的屍體,血水染紅了凌南天的皮鞋。
“爹,你沒事吧?有沒有人跟蹤你?”馮雲此時似乎鎮定了很多,探頭出去,看看走廊裡沒有人影,又把房門關上,低聲問馮毅。
“沒有,你們……快說說咋回事?爹急死了。”馮毅搖了搖頭,滿頭大汗,急不可奈地反問馮雲。
“哦,是這樣的……”馮雲急道遇險詳情……
剛才,她與凌南天牽手回凌南天的房間,剛到房門前,發現房門已被人開啟,房門裡面站著兩個蒙面人,各握手槍指著他們的額頭。
馮雲當時嚇得哆嗦了一下,芳心暗道:完了,少爺要完了。我也要死了。爹說得對,我和少爺,永遠是不可能的。上天,為什麼要如此折磨我們?
危險之際,她首先想到的是凌南天的安危,然後聯想到她與凌南天的終身大事。
忽然間,額頭被人用槍指著,只要槍聲一響,命就完了。這輩的什麼理想、目標都完了。
剎那間,她俏臉蒼白,毫無血色,垂頭喪氣。
她的眼神黯淡下來,失去了靈氣。
凌南天也是心頭一凜:沒想到自己還沒回房,沒想到剛剛啟程回國,便碰上這檔事了。
孃的,怎麼回事呀?少爺就這樣沒命了?
但是,自己的額頭被人用槍指著,功夫再好也沒用,他只得乖乖地舉起雙手。
不過,不能任由兩個蒙面人擺佈。
儘管他舉起雙手,命在旦夕,但是,他還是尋找還擊、逃命的機會。
他怔怔地望著兩個蒙面人之際,卻看到其一個蒙面人手握的一把手槍很熟悉:那是一把黃金做的勃郎寧手槍,他有生以來,只看過他的大哥凌霸天佩戴過這樣豪華的手槍。據傳,這把黃金做的勃朗寧手槍,是凌雄託人到美國專門打造的,是送給十年前剛從保定講武堂畢業的凌霸天使用的。而凌霸天便是靠著這把黃金手槍的鼓勵,在凌家軍裡從基層軍官做起,一直做到今天凌家軍的副司令員。
今天,這個蒙面人怎麼會用這把手槍來殺凌南天呢?
怎麼回事